厲陰風面露懷疑表情,周身陣陣傳出如山嶽般的威壓,表情冷漠的說:“從荒古仙界開裂中傳出‘不死神藥’的事現在天下皆知,各大門派均己派人前去尋找,今被你捷足先登,決不會是像你所述的那麼簡單!”
“那童子就是個俗人子弟?依我看不是‘仙藥’就是不世‘天才’,你明明是起了獨自貪寶佔才之心!”他雙手抱肩又冷笑道。
黃嘯天一步邁出,目光冷冷的盯厲陰風,沉聲說道:“厲宗主言語好霸氣!這話從何而起,何為貪佔之心?這荒古仙界禁地中傳出了何物,誰人得見?怎麼就一口咬定‘不死仙藥’為我宗所得?難道我家宗主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言罷,身上也驟然間散發出一股極強的殺意。
厲陰風突然抬頭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道:“從荒古仙域中遁出的東西,明明就落在赤炎村附近,各派搜尋均一無所獲,只有你們帶走了一個孩童。”
說到這,他臉色越發難看,眼中寒意更重:“若從仙界中遁出的是古之聖人,諒你們也拿獲不住,唯有‘仙藥’才能顯化成童子遁世,不是你們得了‘不死仙藥’難道還是我們不成!”這一番言語,顯然代表了眾人此刻的想法。
古向天乃成精了一般的人物,焉能不知眾人所想。
他眼眸中,有冷厲湧動,嘴上卻緩緩道:“你二人切莫衝突,待把事情搞清再說。厲宗主,你所指的‘不死神藥’我為何不曾得見?莫不成所指的就是大殿中被老夫禁制住的那名少年?”
厲陰風扭頭望向王啟武、擎天、赤虹霞三人似在徵詢真假。
王啟武雖與厲陰風鋒芒所向,但在奪取仙藥上卻是保持一致。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古掌教,若沒有證據,我等豈能前來討要仙藥?這仙藥若不拿來出來分一分,恐怕難以服眾吧?”
“難道你就不怕四大部洲的門派聚集齊了,上你這討個說法?若當真拿出證據,只怕你就下不來臺吧?”擎天身為東荒聖光門副門主,日常鮮少言語,此時竟也目光陰沉,附聲隨合起來,挑撥之意再明顯不過。
“對,此等天靈地寶,乃荒古仙域留下,為整個秦洲大陸修真界所共有,決不能讓你所獨佔,只怕屆時大門大派和一些隱世不出的傳承世家得知,尋上門來,也非你龍淵宗所能抗衡的,不如現在把藥分了,也是避禍之舉!”
一時間,雙方箭撥弩張!
王啟武的一番話,讓龍淵宗所有長老的臉龐神色迅速陰沉了下來,誰都明白“四大部洲的門派聚集齊了,上你這討個說法……”的含義,只是迫於大宗大派的壓力,敢怒而不敢言而己。
唯獨黃嘯天看了看腳下,卻是神色不變,沒有絲毫的懼怕,不卑不亢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嗎?你有你的傳承,我有我的靠山,龍淵宗的故事豈是爾等所能知曉的!”
“對,我們龍淵宗雖不是頂尖大派,不惹事,可也決不怕事,有膽量儘管放馬過來!”
“讓他們拿出證據!若是沒有證據絕不能與他們干休!”
龍淵宗的眾位長老一看副宗主發話了,也憤然而起,真氣鼓盪,紛紛亮出了兵刃,霎時間空氣緊張起來,陡然靜的落針可聞,似乎連眾人的呼吸都聽的見。
就在雙方箭撥弩張之際,王啟武眉梢一挑,眼神慢慢的收縮了一下,變得凌厲起來,說道:“好,你要證據也不難!只要你肯讓我們見上那童子一面,自然會給你個交待!”
古向天神色稍顯遲疑,隔了半晌,不軟不硬的說道:“稍安無躁,你等待要怎樣?大殿中這孩子雖不是什麼‘不死仙藥’,卻也不是任你們宰割的羔羊,否則龍淵宗顏面何在?見可以,但不能傷害他的性命,他對本宗尚有用處,另處,若拿不出證據,別怪老夫翻臉無情…開…開殿門!”
放狠話,誰都會。任誰都沒想到宗主開…開了半天,原以為他要開門送客,誰知竟是開啟殿門,將人請了進來。
這難免讓長老們有些失望……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王啟武眼中精光一閃,道:“好,我們答應,不會傷及他的性命,死了的仙藥,功效藥力會大減,這一點你我都知道,我們只是要將他打回本體,現出原形,在證據面前,讓你無話可說罷了!”
“來人,看看大殿中站立之人你們可曾見過?”隨著王啟武的聲音傳出,從其身後轉出五個人來,其中四個年輕人,另一個則頭髮花白。
這些人都穿一色青衣,胸前印有大大的灰白色“浩天府”三個字,每個人都鐵青著臉,探頭向大殿內望去,又集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好像在核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