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峰上,被宗主為擴充戰力殿實力,派進來的一些精英弟子正在晨練,當看到餘巫命時,臉色都是齊齊一變,知道他這是來找韓星麻煩了,怕連累自已,快速的走開,更多的是跑到很遠的地方觀望。
誰都知道,好戲就要上場了,但誰也不敢靠前,這餘巫命在戰天峰這些弟子的眼中,就是個橫行霸道的地痞惡霸,誰要是招惹了他,即時就要倒大黴了!
饒是如此,也還有膽大的,此刻,攔住他不讓進屋的則正是殷天祥的三個弟子,鄒虎與姜濤、牟天罡三人。
“誰敢攔我?真真是好大的狗膽!就憑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餘巫命猙獰的笑了笑,狠狠盯著三人,視若無物,繼續硬往前闖!
“餘巫命,你不要仗著是丹道雙修的三級煉丹師,修為己突破戰王境後期,就以強欺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鐵律,就是你靈鷲峰董長老來了也要給個交代。”
鄒虎要“交代”時,腔調明顯弱了三分,但他的聲音卻清清楚楚落入所有人耳中。
餘巫命素日仗著靈鷲峰董長老是他姐夫這層勢力,加上修為高深,在弟子中飛揚跋扈,為非做歹,無人敢招惹,不少人都被他打傷過,這才在鄒虎心中落下了淫威的陰影。
“要交代?好啊……你沒見我手中拿的這包上好的‘靈丹’嗎?我自己都沒捨得吃,就拿來當‘交待’了”餘巫命呲牙咧嘴,得意的伸出二指從包中挾出了一粒在手上晃了一晃。
“啊?”所有人都懵了……
只見餘巫命手上拿的所謂靈丹,黑不溜湫,半點光澤也沒有,就像爐炭灰渣一樣。
他一臉的訛詐,接著又說道:“這不少了,夠他吃一年的。今天就用這包‘靈丹’替我身後這些兄弟抵債,夠給他面子了吧?還不快叫他出來!”
這擺明就是要故意勒索你,你能咋地吧的架勢!
這根本就是些煉丹報廢的廢丹藥,平時都當垃圾扔了,現在到好,他用一草梗編巴編巴的給包上,弄個包裝,居然上檔次了,要拿它去抵十幾萬靈石的債,這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這這……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所有人一口鮮血幾乎都要噴了出來了,能把無賴耍到如此慷慨、強橫的份上,這餘巫命也算是真有本事。
“誰誰……誰找我?”一道像睡了八百年才醒,懶洋洋,渾身無力的聲音從隔壁的驢圈裡傳了出來。
是韓星!
所有人都大愕,這小子有房間不待,一大早晨跑驢圈裡去幹什麼?
敢情那韓星一早醒來,遍尋果腹之物不得,一急,跑驢圈裡將餵驢拌草料用的幹豆餅拿起來好一個啃,豆餅實在太硬,他足足嚼了半天總算是將肚了填飽了。
這生豆餅最難消化,別說是人,驢吃多了都放屁!
忽然,他覺的腹中隆隆作響,褲襠裡頓時颳起了九級風暴,一陣滾滾雷鳴,好不容易才把腹中清空了,人卻像脫了水一般,拉的面黃肌瘦。
驟然聽得外面喧囂,這才一手拿著剩下的半塊豆餅,一手牽著一頭碩大強壯的黑色皮毛大叫驢,珊珊的走了出來。
餘巫命眯著眼睛,直勾勾的死盯著韓星,見這小子似大病初癒剛好,一搖三晃,逐更沒將他放在心上。
他抒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喝道:“小子,你就是那個韓星吧,你在別人眼裡是‘仙苗’的唯一候選,可在老子眼裡一紋錢都不值,我是來用手中這包‘靈丹’為身後這些兄弟抵債來了,希望你收下,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臉傲慢,又逼進一步,凶神惡煞一般,喝道:“拿去!趕緊恭敬地叫我一聲爺!”話說到後面,聲調明顯的提高了八度,語氣也明顯帶有幾分威脅性。
“哎呀…呀…呀,原來是餘巫命師兄駕到,小弟有失遠迎。這不,小弟剛搬這,還沒來的及過去拜訪,就勞累師兄一大早上門送禮,祝我喬遷新居,這多不好意思!”韓星似笑非笑,臉色雖然難看,但言語還算是恭敬。
餘巫命頓時面紅耳赤,聲音陰沉尖刻,道:“我拜訪你?你小子吃錯藥了吧!另外,你少師兄長師兄短的,師兄是你叫的嗎?你當的起嗎?我再說一遍,我是來消債的,不是來送什麼禮的!”
“啊,我耳聾有點背,什麼……送禮?我當不起……它當的起。”韓星“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驢頭!
“我這一早上就聽這驢在門外叫,出來一看,你果然在門外。你別說哈,這驢可真懂事,它有朋友來都知道!”韓星嘿嘿一笑,邊說邊拍驢腦袋,拍的驢不斷上下點頭。
“我說對了吧?瞧,都點頭了!”說著,他順手又掰了塊豆餅塞到了驢嘴裡面。
黑皮大驢吃的高興,驢頭一揚,脖子一伸“昂…昂…”的嘶叫起來,彷彿在說:你說的太對了!
“哈~哈~哈~哈”見此情景,躲在後面看熱鬧的一群人鬨笑起來。
“這小子竟然敢這樣和餘師哥說話,簡直就他媽的找死!”從餘巫命身後閃出一個尖嘴猴腮,賊目鼠眼十七八歲的年青人。
餘巫命眼中閃著怒火,似要奔湧出來一般,但卻出人意外的沒有發作,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候三,去,把這‘靈丹’送給他。這是草梗編的包,輕點,千萬別弄壞了!”餘巫命瞪著眼睛,努了努嘴,對眼前這個年輕人說道。
小子,等你收了我這包廢丹,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