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那知韓星的心思,見他竟然怕到如此程度,哀求自已帶他們離開,心中便認定他所說的都是事實,內心深處頓時泛出了同情之感。
為了讓悲劇不再上演,她心一軟,俯身安慰道:“小兄弟你放心,剛才誰是誰非,我與師哥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一目瞭然,怎會再把你留在這裡受委曲,任隨他人宰割……我說對吧,師哥?”
韓星眼見夏雨俯身時隔著衣服隱隱透出一對玉兔在眼前直晃,一時控制不住,“唰”的一下從鼻腔中流出了二道鮮血。
“小兄弟,你的鼻子……”
韓星居然流出了哈喇子,他摸了摸鼻子,伸手一擦,神色坦然,道:“沒事,我一害怕,就流鼻血,即然都‘一目瞭然’了,也就不會再流了!”
這一刻,夏雨的心碎像被人揪了一把,嘆息道:這孩子被人嚇出病了,真可憐!
董霸躺在地上剛醒,聽夏雨說到“一目瞭然”這四個字,像被人定罪、判刑了一般,心中大呼:我都快被這小子玩死了,就憑這“一目瞭然”四個字,就這麼定案了?
他可憐……我都被人廢了,誰可憐我?
他只覺得胸口堵的慌,臉憋像紫豬肝,想嚎啕大哭,卻被一口痰湧了上來,吐又不吐出去,激動之下,褲襠裡面創傷迸裂,“啊!”的一聲,竟又疼的暈死了過去。
南宮衡看也不看董霸等幾個人,卻是向夏雨露出了一臉的溫柔,傲然說道:“小兄弟,你別怕,師妹發話了……天龍殿要的人那個敢留?這就帶你們走!”
強悍之詞拋地有聲,讓人決無討價還價的空間!
整個廣場瞬間噤聲,無數低階的小修士心中大呼過癮,今日終於看到讓靈鷲峰吃癟的這麼一場好戲……韓星此番,無疑是給了靈鷲峰一記響亮的耳光!
靈鷲峰的人急了!
藍袍人董長兵一聽南宮衡要把人帶走,面龐佈滿森然凌厲:“你二人少拿天龍殿來壓我們,我們又沒接到傳令讓你來帶人。董長老那可是宗內的元老,你把人領走了,他那裡你怎樣交待?”語氣沉重之極,言語之間隱隱有威脅之意。
頓時眾人心中一凜,這是要山雨欲來的節奏啊!
夏雨衣衫飄動,自有一種真傳弟子的威嚴,語氣冰冷的說道:“你靈鷲峰對弟子管教不嚴,適才發生之事早有人玉簡傳報與天龍殿宗主得知,是非曲直我與師哥又看的一目瞭然,難道你還要抗命嗎?”
“抗命不敢,可今日決不能讓你把人帶走!”董長兵面色不善的說到。
靈鷲峰的弟子眼見護法師兄語氣強硬起來,也就又開始亂嚷嚷的跟著起鬨……
“對不能讓他們帶走,我們要為董霸報仇!”
“親傳弟子就了不起啊,我們只聽董長老的!”
“對,把人搶走,押解到靈鷲峰大卸八塊!”
“反了你們了!”南宮衡大喝一聲,身體“唰”的一聲轉了過來,跟著人就漂浮在空中。
人在半空,全身光華飛射,氣勢如虹,白袍嘩嘩作響,真氣繚繞激爆,一股不容萬物褻瀆、毀滅一切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一刻,韓星等人直覺得南宮衡如同一柄鋒芒畢露、銀光奔瀉的寶劍,聳立在天地間。
“呱噪!竟敢藐視親傳弟子!”
南宮衡右臂凌空揮舞,一道劍芒如玄虹橫貫,激盪天地,強大的劍芒割裂虛空,飛起一道炫麗的弧線……
眾人俱是一凜,正待閃避,劍光卻貼著他們的身體激嘯而過,當場那幾個鬧事起鬨的弟子鮮血飛濺,慘叫連聲,每人的胸前都多幾道一尺多長的血淋淋的傷口。
其他人見狀大駭,紛紛噤聲,飛速避退。
“南宮衡,你敢在宗門廣場上殺靈鷲峰的人,你視門規何在?就不怕刑堂執法長老追查下來嗎?我看你今天怎麼交待!”幾個年輕人躲在董長兵身後狂吼道。
“真傳弟子乃掌教親定,你冒犯威嚴,自當斬殺。別說你們這些人只是外門普通弟子,就是內門精英弟子觸犯了門規也照殺不誤!”南宮衡說話語氣淡定,直視董長兵若無物,再次抬臂揮殺了過去。
數道劍芒,似長虹貫日,“哧、哧、哧!”幾聲連響,又有幾個鬧事的年輕弟子身上立馬被開出了血淋淋的洞,倒在地上哀嚎慘叫,痛苦的掙扎著。
“靈鷲峰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為什麼痛下殺手?”董長兵、何飛見狀大怒,真元戰力鼓卷,衣袖獵獵,雙目赤紅就要衝上前去。
“憑什麼?就憑真傳弟子擁有生殺特權,可代掌教維護綱紀。今日看在董長老的面子上放你二人一馬,否則就以你剛才藐視天龍殿,定個罪名,一百個也殺了!”
“這……”董長兵自知剛才衝動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話。
藐視天龍殿,這罪名可不輕,只怕屆時董長老也替自己抗不下。
再說親傳弟子修為至少在玄級戰王以上,決非是這戰將級別所能抗衡的,再僵下去,只怕連自己的命也丟在這裡!
罷了罷了……
想到這裡,董長兵不由得氣餒起來,連忙朝何飛使了個眼色,虛張聲勢道:“即然天龍殿要人,你可以帶走,但此事不能這樣就算完了,我等自會向董長老稟告!”。
“我們走!”
靈鷲峰的人眼見董長兵、何飛拂袖而去,也都跟著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