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鄒虎、二師兄姜濤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見二人出來,與韓星匆忙見完禮後,連聲催促快走。
韓星應了一聲,龍騰虎步向前邁去。
任誰也未曾想到,韓星這一去,竟是逆蒼天的開始,傾天蕩神的前奏!
正所謂:雖經輪迴億萬載,笑看荒宇誰英雄?
待走到戰力殿前面的廣場,己經日上三杆時分,廣場正中央有個小型祭壇,四人同時停下腳步,縱身一躍就跳到了祭壇上面。
殷凌從懷中掏拿出義父殷天祥送給他的那張摺疊成很薄的古舊獸皮傳送陣,開啟後鋪在祭壇的地面上,又在傳送陣的四角放上靈石,人便立於其上。
“疾!”
殷凌一聲斷喝,只見泛黃的獸皮,爆發出一陣靈光,陡然升空,急速向遠處飛去。
鄒虎等三人看了看身體周圍的黃色光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用傳送陣代步,對修真者來說,早己習以為常。
唯獨韓星緊緊盯著腳下這張泛黃且薄的獸皮,微眯著眼睛,看著腳下飛逝而過的山川河流,滿臉的震驚,嘴裡不斷念叨:“這麼薄的獸皮結實嗎……可別是兔子皮……栽了下去就完了……”
他嘴上說一套,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會事:總有一天,老子也要成為能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強大修真者!
鄒虎聽了哈哈大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還像個小孩子……兔皮?這可是用荒古蠻獸的皮製作的,又有道痕苻文加持其上,放心,人是決計掉不下的!”
韓星無論是表情還是口氣,都讓人感到無比的單純與真摯,絲毫看不出修煉已有小成。
這讓身為大師兄的鄒虎或多或少有了些擔心,他往韓星身邊靠了靠,一臉的關切,道:“此番前來考場的眾人,魚龍混雜,有仰仗靠山的,也有帶藝參考的,你身無半分修為,且不可無端與他們發生爭執,免的傷了自己!”
“世間恩怨,考生、修士都不能免俗,若‘他們’故意針對我呢?”韓豎皺起了眉頭,直接問道。
“你意所指我自然知道,若這些人無事生非,我自然會為你出氣!”鄒虎出聲,讓韓星心中頓感一暖!
“對,不管是誰,想任意欺凌我戰力殿的人,就是打不過,也決不會留下你一個人支撐!”殷凌也隨聲附言。
“這大師兄與殷凌真是一個好人……可交!”韓星心中暗自稱讚道。
二師兄姜濤就在他身邊,不知為何,依然是不言不語,驢臉上的一對三角眼,卻盯在韓星身上不停的瞟來瞟去,似要發現點什麼似的……
突然,在這高空之上,他竟從韓星身上感到了有一股戰意!
這股戰意,讓他膽寒,人就像掉進了刺骨冷的冰窟裡,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竟破天荒的開口了:“我說韓星師弟,聽師傅說你的修煉天賦在戰魄者之中也算是百裡挑一,不過更讓我感到好奇的反而你身上的戰力殺氣。你說你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怎會聚集那麼多的殺氣?……”轉頭看向韓星好奇的問道。
“我?有嗎?”韓星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楞了。
“恩,有,而且很強大!我能感受到你體內不斷散發而出的混元戰力,這股濃郁程度,比我都要強烈上不少,接正理說你從沒修練過,不應該啊!難道你身上有什麼大殺器……那好啊,起碼我們不用替你擔心了!”
姜濤的每一句話,讓人聽起來,都是在關心韓星,而旦都是出自真心。
但偏偏落在韓星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他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人感覺虛偽中帶著狡詐……就像被蛇盯上了……
打獵採藥煉就的警覺告訴他,二師兄這人不簡單!
不應該啊……難道他這是替什麼人在打探自己的虛實嗎?
不管怎麼說,一切謹慎為上!
哼哼,無論是來自靈鷲峰還是其它人的一切陰謀,在我面前,都會讓你形同虛設!
韓星知道,自己剛才一時疏忽,忘了收殮自已體內的氣息,這才差點露出馬腳。他趕緊心念一動,讓山河社稷圖將自身的氣息遮蔽的無影無蹤,任誰的神識都無法查覺得到。
山河社稷圖遮蔽了天機,將韓星的氣息與周圍環境溶為一體,他這才裝成莫名其妙的樣子,道:“我自小奇經八脈患有天疾,不能儲存混元戰力,體內的力量都聚集在面板表面,所以你才能感應到。這些力量一經散發出去就沒了,再要聚集,還得從頭再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這一刻,韓星表現的好像很慚愧,一幅無地自容的樣子。
他倒也沒說謊,只是略去了自已奇經八脈己經打通,丹田也有了稍許變化的情節。
為了掩飾,證明自己,韓星隨即一掌拍向天空,“轟”的一聲,把漂浮在傳送陣周圍的浮雲擊的粉碎,再看身上,混元戰力的氣息彷彿完全消失了一樣。
姜濤連連點頭:“噢,原來是這樣,我說怎滴,我的神識只能在你體外才能感受到這股戰力,而你體內卻反倒是空空如也,毫無一絲魄力,這種現象真是少見,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
韓星心中一陣嘆息,這個二師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唯有很迫切,很迫切的想從自己身上了解點什麼的人,才能觀察的這麼仔細!
“呃……二師兄目光如炬,觀察的入木三分,不知你還想知道點什麼?小弟無不奉告……”韓星很認真的問道,語氣卻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