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偏殿中,響起鄭飛躍清淡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本城主的身體很好,不過是前幾日徹夜狂歡,偶感風寒,肺裡痰多罷了。”
眾人無言。
大修士偶感風寒?騙鬼呢!
鄭飛躍也沒指望他們信,在放煙霧彈這個領域,他向來是獨領風騷,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還真,不怕你精明或者糊塗。
鄭飛躍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來做事的,就要有個做事的態度,油嘴滑舌的我不喜歡。”
赤鬼裂開嘴巴,給他一個譏諷的笑容,彷彿在說,老子就油嘴滑舌了,你奈我何?
鄭飛躍張了張嘴巴,似是吃過飯後困勁上來了,強打精神道:“青峰兄弟,在開展調查工作前,要先確保自己隊伍的純潔性。”
“什麼意思?”劉青峰愣住。
鄭飛躍:“通天門無孔不入,如何確保沒人混入我們的隊伍?依我看,赤鬼還有那位姓房的兄弟就很可疑,不如先審一審。”
“這……”
劉青峰剛要說話,便聽得赤鬼如同被刺蝟戳中屁股,起身大叫:“鄭飛躍!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的意思就是,也有許,必須有,難道沒有,走著瞧,馬上就有了。”鄭飛躍很輕鬆地笑了笑,“懷疑無罪,先審一審,餘孽當懲不貸,屆時我會將屍首連同‘供詞’一起送回五鬼門。”
赤鬼背後寒氣大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飛躍此舉是要殺良冒功啊,還踏馬是殺七大宗門的良!
由不得赤鬼不心寒,鄭飛躍這一路走來,腳邊白骨從來不乏五鬼門之人:最早時的常老鬼,仙女峰上的數名五鬼門大修,甚至就連天鬼老祖,都差點於桑鬼城終老。
大修都殺了,更何況一名天才弟子?
咕咚。
赤鬼吞嚥唾沫,臉上陰一陣晴一陣地不太好看。他不怕死,就算死了,父親也會攜五鬼門上下,替自己報仇。
可鄭飛躍若以“通天門餘孽”處死他,再把他的死做成一筆糊塗賬,就算父親想要報仇,可此事涉及通天門,就避不開宗門,屆時五鬼門想發動戰爭,需得先了了這筆糊塗賬。
人都死了,賬如何算得清?
就算清了賬,報了仇,自己橫豎死的窩囊,一個餘孽的臭名頂在腦門上,先臭個幾百年再說,怕是還要給宗門蒙羞。
鄭飛躍這招,便是毒氣彈+臭氣彈一塊投放,不僅赤鬼接不住,其他宗門也接不住。
其他人也都識得厲害,閉上嘴不吭聲了。
鄭飛躍此人的陰損程度,大家都清楚,也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那種,真幹得出這種事。
只不過,總有極個別奇葩,不怕死,喜歡用自己的生命,來彰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房子齊冷笑道:“鄭掌櫃好大的口氣,真當總盟是你家開的不成?”
鄭飛躍看向他,今日的房子齊沒帶吃飯的傢伙,那口不離身的棺材,給人一種“我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的感覺。
“什麼時候,飛屍教的人這麼有種了?”鄭飛躍嘀咕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
門被推開,雙子星步入偏殿。
如今鐵血營處於緊急備戰狀態,大部分兄弟都在星球援助計劃中大步向前,倒是苦了這倆最先悟道的兄弟,頂著其他兄弟的班。
“老大,何事吩咐?”
呂布問道,眼神掃過全場,目光凌厲,懾得眾人不敢與其對視。
鄭飛躍揮手道:“飛屍教的朋友想做仁人義士,帶他去新建的地牢,嚴刑拷打,直到他吐露出其他通天門餘孽的下落。”
“是!”
呂布和趙雲上前,一左一右將房子齊在中間,前者冷峻道:“是你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
房子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要聯絡宗門,我要面見教主!”
“這時候想起宗門了?信教主沒用,改信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