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那個瘋女人,見風就使舵,有奶便是娘,這是來詐唬咱們呢,一旦露了馬腳,反而著了她的道。東岸這幾個領頭的,沒一個省油的燈,但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是被老子摔得團團轉?”
鄭飛躍晃了晃腦袋,一副“老子智謀天下第一”的模樣。
孫尚香抿嘴笑了笑,但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棘手的事,小臉耷拉下去,道:“我剛出去打聽了一圈,咱們的事果然傳遍了全城。”
鄭飛躍雖然很想裝出嚴峻的模樣,可嘴角的笑容出賣了他,道:“哎,謠言猛於虎啊,眾口鑠金,實在是令人憤慨。”
孫尚香冷眼看著他:“為什麼我看不出一點憤慨的意思?”
“咳咳,那什麼,其實我的內心充斥著不被世俗理解的憤慨和委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你知道嗎?我的心此刻和你一樣,都是……”
“閉嘴!我不是來聽你耍嘴皮子的!”孫尚香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說正事,什麼時候把種子送去波若洞那邊?”
鄭飛躍端起茶壺,再次倒了下去,眯起眼睛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種子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丞相該不會是空口套白牙就想拿走吧?”
孫尚香眯起眼睛,如同在看一隻貪婪的狐狸:“丞相說了,不會讓你白忙活,報酬絕對讓你滿意!我問你,你打算怎麼將種子帶過關卡?”
鄭飛躍反問:“把大象關進冰箱需要幾個步驟?”
孫尚香:“……什麼跟什麼嘛,我警告你,波若洞那個地方,劉青邙可是佈下了重兵,私自帶人非常困難,你有什麼辦法?”
“小意思,夾帶人這一塊,我從來沒有服過誰。”鄭飛躍揮揮手,他的血色大鼎集各項功能於一身,當初東岸出現小世界,就是靠這一手大鼎偷帶人進去,然後殺的七路宗門潰不成軍。
換個人說這種狂話,孫尚香估計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但輪到鄭飛躍說這種話,可信度就非常高。
孫尚香小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動身吧,省的夜長夢多。”
“急什麼?”鄭飛躍卻是一點不急,躺在那裡懶洋洋的,似是懶癌發作。
孫尚香有些抓狂:“種子關乎通天門的未來,我能不急嗎?丞相再三催促,要咱們抓緊把種子送過去,耽誤了時間,誰擔待得起?”
鄭飛躍悠然道:“還是那句話,不能急,急就會出亂子,小孫啊,你做事總是這麼急躁,丞相就沒批評過你嗎?”
孫尚香緊握拳頭:“再廢話,信不信我砍你?”
“砍了我,種子不要了?”鄭飛躍絲毫不怵她,“劉青邙是什麼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你覺得此事他會善罷甘休嗎?”
孫尚香皺眉:“種子在我們手上,就算他不會善罷甘休,又如何?”
鄭飛躍聞言,嘆氣道:“今早,執法隊開拔離開時,子龍
又幫我探聽到一個訊息,你猜是什麼?”
“什麼?”
“執法隊的行程。”
“有問題嗎?”
“有問題,還是大問題!鎮守波若洞根本就是個幌子,郭飛白和他的執法隊,不過是給咱們耍了個障眼法,人家還是回來的。”鄭飛躍道。
孫尚香:“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