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屠戶正好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大著嗓門道:“讀書的時候認真些,明日先生考功課時,你再考不過,就一週不許出去玩。”
“知道了,爹。”趙越瑟縮的收回視線,委委屈屈的又讀了起來。
趙知潼看的樂呵的不行,見趙屠夫朝她看過來,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趙屠夫因為長相魁梧,又經常殺豬,身上沾染了血氣,他不笑時,看上去多少有些凶神惡煞的,村裡的小朋友都怕他,見到他跑的比兔子都快。
趙知潼倒是唯一不怕他的小孩子,不僅不怕他,還經常對著他笑的甜,趙屠戶也對這丫頭多了幾分喜愛:“丫頭,又來看你哥哥讀書嗎?”
“是的,伯伯你好~。”趙知潼樂呵呵一笑,禮貌的向趙屠夫問好。
趙屠夫覺得這甜甜的聲音太治癒了,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許多,樂呵呵的笑著,儘量放柔了聲音:“這丫頭。”
“伯伯,我叫趙知潼,爹爹和孃親都叫我潼潼,伯伯也可以叫我潼潼喲。”
四歲半大的娃娃,奶聲奶氣的,竟然表達的清清楚楚,趙屠夫看的歡喜,再看看自家總惹他生氣的兒子,心裡就想著,媳婦啥時候能給他生個這麼可愛的閨女就好了。
聽見自己父親總這麼溫聲細語的跟‘煩人精’說話,趙越心中很是不忿,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趙知潼。
趙知潼連趙屠夫都不怕,會怕他?直接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瞪完還衝他扮了個鬼臉。
趙越那邊的小動作自然又換來了趙屠夫的一通斥責。
這時那邊的趙冬,已經打完水,正大聲喊趙知潼回家。
聽到趙冬在喊她,趙知潼趕忙起身禮貌的跟趙屠夫道了別,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的朝趙冬跑去。
兩人這邊剛一走,一些愛扯閒話的農婦,這就說起了趙知潼一家。
“嘖嘖,你們看這趙冬家的閨女可真是寵啊,這才剛分家,家裡都快沒面下鍋了,就這樣,還給孩子買糖吃呢。”
“一個賠錢的女娃娃而已,我還聽說,是個命硬的煞星呢,真不知道這趙冬是怎麼想的,真是糊塗啊。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被那朱氏趕出來的吧。”
“哎,你們別瞎說,我是聽說他這這閨女是早產,身體弱,為了養活她,才經常給孩子買糖吃的。”
“呵呵,那也不用天天用糖慣著呀,一個丫頭而已。不過,現在這趙冬腿腳可是不方便了,幹不了重活,他這寶貝疙瘩,可沒幾天糖吃咯。”
“還吃糖呢,只怕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
“唉!不會過日子,要我說啊,這就是該的!這以後啊,我們可得躲遠著點,別到時候纏著我們,找我們借錢借面的。”
……
村民們的閒言碎語,趙冬一家自是不知道的,彼時,兩人正歡歡喜喜的把家還。
趙知潼跑在趙冬前面,蹦蹦跳跳的,顯然是一點都不覺得累,還不時的問東問西:“爹爹。”
“哎。”
趙知潼;“爹爹,為什麼,嗯,我們要到村裡打水?”
趙冬:“因為我們家裡沒有水井呀。”
趙知潼:“為什麼呢?趙越家就有水井呢。”
趙冬從記憶中尋找了下,知道閨女說的是趙屠夫家的孩子,便笑著開口道:“他們家是賣肉的,用水多,而且家裡有錢,就在自己家裡打了水井咯。”
“哦~,這樣呀。”趙知潼一臉明白了的表情:“原來是我們家窮呀,嗯,那等我以後掙了錢,也給爹爹打一個,這樣爹爹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