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喝,使得劉海身體猛地一頓,他對這聲音太過熟悉了,曾經靈雲成的一猛人,為人處世非常的霸道,人如其名,來的人正是雲猛,雲家家主雲橋之子,也是雲松的大伯。
雲猛,後天九重,一根伏魔棍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想當年,憑藉著伏魔棍法,讓他在靈雲城闖下赫赫威名,為人處世更是不著邊際,從不受世俗的邊邊角角所束縛,為人灑脫正義,廣交好友,自雲猛成家之後,便收斂了很多,以至於這些年他的事蹟少了,不過,雲猛的霸道,依舊會久不久被人們提及。
想起雲猛當年對自己所做的那些折磨,曾經的一切,直至如今,他都歷歷在目,此時,他的內心中不免升起一陣恐懼之意。
然而,他對雲松的恨意更甚於對與雲猛的恐懼,所以,在他微微停留片刻之後,便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的那一隻手依舊直直地朝著雲松的天靈蓋落下,掌中的元力濃烈,去勢更猛。
只是,在他手稍微停下那一霎,卻是給雲松騰出了一些時間,當他再次想要出手擊斃雲松之時,只見,雲松早也不敢遲疑,趁著那一瞬,直接施展出御風,身法顯得有些詭異,有如一陣清風,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之感,速度,與之前早已不在一個檔次,整個人如一顆炮彈般,瞬間閃開,直接險而又險的避開劉海的這一掌,一瞬就來劉海十米之外。
然後,他身後“轟”的一聲驚天炸響傳來,當他轉身看向劉海的那一刻,汗毛倒樹,心中一陣冰涼,只見,在他剛才所停留的地方,直接出現一個寬百米,深十數米的大坑,坑中還源源不斷傳來一股炙熱之感,沒想到劉海的含恨一擊,威勢竟會恐怖到如此地步,若是近距離受到劉海這樣的攻勢,九死一生,自己恐怕就算最後僥倖不死,那也得受極其嚴重的傷,往後估計也與廢人無異。
劉海的兒子事先想要擊殺雲松,更是將雲松丟下幽冥斷崖,這劉海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自己定一個死罪,如今,不惜下重手想要擊殺自己,看著如此狠辣的一擊,雲松也是徹底地將劉海給忌恨上了。
劉海見自己一擊未果,吃驚的看向距他十米外的雲松。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避開我的攻擊?他不是重傷了嗎?怎麼還會有餘力躲開我的攻擊?”
劉海微微一愣,只見他面色一冷。
突然,他整個人影瞬間消失,下一瞬,便出現在雲松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又是揮出一掌,朝著雲松的胸膛狠狠地轟擊過來,這一掌,相比於之前的那一掌,其中的威勢只強不弱,看來他已是將雲松憎恨到了極致。
這,使得雲松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劉海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他剛才只是勉強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更不能完美地施展御風,使得他的速度並不怎麼的快,而且,在這之後,他體內的傷勢有著復發的趨勢,如今在面上劉海的這一擊,他已是沒有絕對的信心能接下這一掌來。
此時,雲松也是感到一股濃濃的死神氣息向著自己靠近,他眉頭緊蹙,心,也是緊張到了極致,雲松知道,這一掌下去,他必死。
“老天,難道你玩我還不夠嗎?為何還要這般捉弄於我?難道我就應當永遠地沉浸在那種無邊的黑暗之中嗎?我不服......我不服啊......”
雲松仰天長思,隨後,轉向劉海大罵道:“劉老狗,要是我雲松此次不死,到時必定到劉家拜訪,到時接準備接受我的怒火吧”。
“哼!都將快死的人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今日,就算天王老子老了,都救不了你,你就安心地去為我兒陪葬吧!受死吧!”
如此一擊,威勢駭然,隨著那一掌越來越近,烈風谷谷,撕得雲松的臉上傳來一陣火辣之感,這一掌,若是他全盛時期,或許還可以鬥上一鬥,但是如今,他身受重傷,他已是沒有辦法去應對了。
正當雲松要坦然面對死亡之時,突然,有一隻大手一把抓住雲松的肩膀,隨後猛地一扯,瞬間將雲松拖離劉海的驚天一擊,下一刻,雲松便來到了一位青年大漢的身後,其後,只見那大漢一拳狠狠地轟出,直接與劉海的手掌相相碰在一起,頓時,“嘭......”的一聲,聲勢浩蕩,威震九霄,刺得雲松耳膜直疼,隨後,一股氣場以無比狂暴之勢瞬間散開,而劉海的身影也是在這一刻直接倒飛出去,嘴角留下了絲絲鮮血,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而云松面前的這人,卻是絲毫未動,仿若一座泰山般,穩穩地擋在了雲松的身前。
劉海剛才也只是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子,隨後他便剛覺到一股無比的恐怖的攻擊向他襲來,當時,他已是全力出擊,根本沒有一絲的餘力,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己連對方的一擊都接不下來,而且,他還受了不小的傷,估計要修養一段時間了,至此,他也是將來人看清了,頓時,一股涼意瞬間襲向他的心頭,恐怖,他更加地恐怖了,比起當年,他厲害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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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雲松擋下這一擊的正是雲猛,其實剛才,雲猛想要衝出去救下雲松,由於相距較遠,未能及時趕上,幸好雲松躲過了劉海的攻擊,後面幸好他及時趕到,否則,雲松已不再人世了。
雲松也是看清眼前的這人了,根據這身體主人的記憶,一眼便知,這就是他的大伯了,“小子云松,見過大伯”,雲松急忙雲猛問好,於情於理,對方肯出手救下自己,問候一聲,理所當然。
而云猛轉過身來,隨後拍了拍雲松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很不錯,沒想到你都到煉體九重天了,竟還能讓劉海吃癟,不錯,不錯,這就是我雲家子弟該有的樣子,哈哈哈......”。
“多謝大伯相救,雲松區區煉體九重,大伯謬了”雲松也不失禮數地恭敬回道。
對於他的這個侄子,他可是從未有過偏見,一直都是愛護有加,不過他平常的事務繁多,也沒有多少時間來照顧雲松,之前雲松與劉海的殊死拼搏他是沒有看見,但是剛才,雲鬆快速地躲開劉海的雷霆一擊,這一幕,他已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知道,此時他的這個侄兒,已是不同往日了。
與雲猛一同前來的,還有云芝,看樣子,她剛才的離開,是去與雲猛通風報信去了,此時,雲芝也是來到雲松的身邊,細細地打量著雲松,雲松知道雲芝是在關心自己,為了不想對方擔心,他刻意地將他那只有駭人的手收在了身後。
不過,這一幕卻是被雲芝給發現了,只見,那雲芝一把抓住雲松的手,一扯,雲松的那一隻手便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雲松的手雖已開始癒合了,但是傷勢依舊顯得恐怖無比,那一道幾乎將他手斬成兩半的劍痕,依舊還能清清楚楚地看見。
頓時使得雲芝微微一顫,隨後,她伸出玉手捂住了嘴,兩眼汪汪,晶瑩的淚珠不停地往外冒。
看著雲芝悲痛的神情,雲松心中也是不好受,自他們相識以來,雲芝平時一隻都是溫柔可人,從小到大,除了那次,他二人上街遊玩,不小心被一隻惡犬襲擊,雲松為了保她,不惜與那惡犬拼搏,最後那隻惡犬被雲松給打跑了,雲芝也無恙,不過雲松渾身上下,都是被那惡犬撕咬的傷痕,那一次,她哭得很傷心,之後,雲松就拼命的習武,他所付出了,不比同齡人少,甚至還艱辛數倍,只是,他天生資質不佳,以至於他到了十五歲,都還處在煉體二重,而云芝也是知道雲松拼命習武就是為了保護好她,所以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援雲松,並未因為雲松的資質而疏遠他,反而是越來越密切了,如今,雲芝再次為雲松流下了眼淚。
雲松一臉憐愛地看著雲芝,用手輕輕地擦掉雲芝臉頰上的淚水說道:“不哭,不疼的,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沒有什麼事可以難道你雲松哥哥的”。
“哼!盡說胡話,都傷成這樣了,怎麼會不疼”。
“你等等,讓我給你包紮一下”。
只見雲芝也是止住了哭泣,隨後在身上拿出一枚玉瓶,是活血散,只是低階的靈藥,大都是一些普通人所使用的藥物,對雲松來說,效果不大,不過這是雲芝的一番好意,雲松也無法拒絕。
......
看著雲鬆手上的傷勢,雲猛心中也是激起一陣駭浪,如此傷勢,雲松竟能若無其事般,根本沒有一絲的疼苦與擔憂之色,不像是那些世家少爺,若是他們受了這般傷勢,估計早就求爺爺告奶奶的呼救了,這得有多麼恐怖的心境才能做到如此,就在剛才,他感悟到雲松如今的修為已是煉體九重天,雖然有些不解,這個侄兒以前修為一直都不出眾,更是幾年才能上升一個境界,不過他也沒想太多,畢竟自己的侄兒能夠一脫往日的頹廢,他也是暗自為雲松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