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話,讓紀寒時的心暖了暖。
他摸了下米寶的頭,輕聲道:“好,有你們在,爹地不怕。”
江凝看見這一幕,目光微閃,沒說什麼。
當天下午。
江凝正在辦公室裡畫圖,江玉婉忽然走了進來。
她走到江凝的辦公桌前,轉了一圈,笑道:“姜寧,你看看,我今天的這身打扮好看嗎?”
江凝抬眸看去。
只見江玉婉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她認出來了,那是香奈兒的高定,剛出的新款,屬於有價無市的那種。
江玉婉的脖子上還戴了一條珍珠項鍊,這條項鍊是十八世紀安娜王妃的陪嫁品,後來流傳到華國,被一個神秘富商以高價拍到。
還有她的鞋子和包,都是極其奢侈昂貴的珍品。
江凝微微笑了。
“很好看,符合你的氣質,而且很貴。”
江玉婉對她的回答非常滿意,她得意的笑道:“那你知道這麼貴的東西是誰送給我的嗎?”
江凝想也不想便回答:“紀寒時。”
“嘖,原來你也知道呀。”
江凝當然知道。
這樣的高定款,不是誰都能買到的,也不是誰都買得起。
紀寒時上次就說要補償江玉婉,現在給她買了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江玉婉卻開心到不行,若不是顧及外面還有人看著,她恨不得將尾巴都翹到天上去。
她上前,撐在江凝的桌上,得意的笑道:“姜寧啊姜寧,其實有時候我也挺為你不值的,你說你都嫁給寒時了,他非但不碰你,甚至連一樣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送給過你。”
“可我就不一樣了,即便他現在沒有娶我,早晚也是會娶的,而且他現在很寵我,不僅每個月給我很多生活費,還會定時送我包包項鍊什麼的珍品。”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寒時給我換住的地方了,他送了一套大別墅給我,就在離景苑不遠的位置,說是方便以後我們見面,也方便我隨時來看熙寶。”
“嘖嘖,瞧瞧,你這個紀太太當得多失敗啊,我都住到景苑的家門口來了,你卻什麼也不能做,你還霸佔著這個位置有什麼意義呢?”
江凝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倒不是她沒話說,只是江玉婉的這些話,實在勾不起她的興趣。
見她說完了,江凝才宛爾一笑。
“所以呢?”她淡淡的道,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典雅的貴氣。
“你特意跑過來,給我看這些,又跟我說了半天,就是在炫耀你終於從紀寒時的未婚妻變成了他養在外面見不得光的情婦了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被豢養的外室能如此在正宮面前得意放肆的呢。”
“你!”
江玉婉頓時氣急。
“你說誰是情婦?誰是外室?”
江凝挑眉。
“難道不是嗎?至少在我的認知中,一個和已婚男人牽扯不清,還拿他的錢,收他的禮物住他的房子的女人,就是這個男人豢養的情婦不是嗎?”
“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的關係,畢竟你知道,我和紀寒時遲早是會離婚的,但至少在那之前,你,不管擁有多少東西,都只能生活在地底下,像條藏在陰溝裡的蛆蟲一樣,永遠只能暗無天日的活著,抱著你那堆金主送你的東西暗自得意。”
“而我,卻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是可以伴隨他出入所有公開場合,真正陪他一起享受聚光燈的人,你覺得我會羨慕你嗎?你錯了,我只是可憐你而已。”
江玉婉:“……”
江凝的一席話,將她心裡剛升起的那點優越感打擊得一滴不剩。
她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不、你是在嫉妒我!你就是因為嫉妒我才這麼說的!實際上你心裡恨死我了,因為寒時不愛你,即便你當上了紀太太又怎麼樣?早晚是要滾開的,到時候你將一無所有,就像一條爛抹布一樣被人扔掉!你是永遠也比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