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一愣。
直接就給氣笑了。
她編排他？
難道不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自己將把柄遞到別人手中嗎？
想到這裡，江凝冷笑起來。
“你別胡說，我可沒有編排你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你真的能否認，當初你前妻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
紀寒時沉聲道：“沒有關係！”
語氣非常篤定。
江凝氣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紀寒時！我一直以為你不管內心多麼陰暗惡毒，但到底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可沒想到我看錯了，你就是個自私虛偽的小人，做了卻不敢承認，簡直讓我噁心！”
她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紀寒時卻被震住了，連忙拉住她。
“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江凝一把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然而她一個女人，又哪裡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紀寒時目光沉沉。
“話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姜寧，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又聽說了些什麼，但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對江凝也是無愧於心，你不妨說清楚，你的仇恨到底從何而來，你又憑什麼說江凝的死和我有關係？”
江凝實在被氣極了。
她沒想到，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不肯承認。
她紅了眼眶，連眼底都是腥紅的，冷笑道：“好啊，你要我說清楚，我就跟你說清楚，五年前，你的前妻並不是死於意外，也不是自焚，而是被人擄到郊外的小木屋裡，被人放火燒死的，連同她的父母一起，你信嗎？”
紀寒時狠狠一震，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江凝又道：“她運氣好，找到一條生路逃了出來，可是她的父母卻死了，就活生生的死在她眼前，她拼死逃到國外，給你生下孩子，可你呢？你在做什麼？你在花錢買她的命！一次不成，還買了第二次！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紀寒時，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噁心嗎？”
江凝實在忍不住了。
如果說人有任性的機會，那這就是她第一次任性。
第一次有那種不管不顧，將一切說出來的衝動。
空氣都陷入了沉默。
彷彿連兩人之間的時間都是僵凝的。
過了好半響，才見紀寒時的嘴唇蠕動了下，輕聲道：“你聽誰說的？誰告訴你，是我買兇殺她？我、我從來沒有……”
江凝諷刺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你沒有？你巴不得她死不是嗎？她死了，你就可以和江玉婉雙宿雙飛了，就不會有人說你負心薄倖，拋棄糟糠之妻，你當然有很多可以殺她的理由，她死了，對你來說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紀寒時啊紀寒時，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你殺她一個人就夠了，又何必連她的父母也殺？他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結婚兩年，他們也一直把你當成親女婿一樣對待，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你生氣，或是給你帶來麻煩。”
“你就算是不喜歡他們，看在他們年事已高的份兒上，放過他們不行嗎？你為什麼連他們也要一同加害，為什麼？”
說到最後，江凝幾乎是泣不成聲。
紀寒時狠狠的震在那裡。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耳聽到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