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宛，你的意思是我帶壞你了嗎？”
杜清宛臉上有些理直氣壯的傲嬌神色，“不是嗎？”
鐘沐寒要被這顛倒是非的話氣笑，“明明是你看見了死活要湊上來喝好不好？”
“那也是你教給我喝的啊。”
鐘沐寒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只能靠回到沙發上，“那有本事你現在不喝，繼續回到不喝酒的年紀。”
“我不！”杜清宛搖頭，“我回到那個年紀得有多幼稚。”
鐘沐寒愣了一下，“你不幼稚啊。”
“少來。”杜清宛輕哼了一聲，“那時候我天天和你吵架，幼稚的我自己現在想起來都受不了自己。”
鐘沐寒沒想到杜清宛還有這個想法，“你”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會和你學喝酒嗎？”
鐘沐寒回想起這件事情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笑，“記得，那年期末你考試不合格，覺得對不起你的複習時間，暑假就跑到我家來。”
杜清宛坐直身體，“對！但是你正在家裡喝酒！”
鐘沐寒看著那麼激動的杜清宛又提醒了她一句，“那你還記得誰先說要喝的嗎？”
杜清宛動作頓住，有些尷尬地靠回到沙發上，但還是有些沒理氣也壯，“那怎麼了，我那些年幼稚嘛。”
鐘沐寒看著面前的啤酒，有些不理解，“你怎麼老是說自己幼稚啊。”
杜清宛轉頭看著她，“我那些年不幼稚嗎？”
鐘沐寒抬頭，撞進了杜清宛認真的眼神，然後她很堅定地搖頭，“我覺得不幼稚。”
杜清宛被鐘沐寒那麼確定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會兒之後自嘲一笑，“少來了，你就是在安慰我，我要是不幼稚我們當年會吵那麼多次嗎？”
“······當年就算吵了那麼多次也不一定是你自己的問題。”
杜清宛臉上的笑意消失，“鐘沐寒，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糊弄我了吧，當年每一次吵架我都記得，明明就是我的問題。”
“不全是吧。”鐘沐寒喝了一口手裡的酒，冰涼的感覺從口腔滑到胃裡，但已經沒了之前喝酒時的難受，“很多事情我們吵架是因為我心裡的焦慮，而且我又不願意把事情攤開來講，慢慢地······越吵越多越吵越激烈。”
杜清宛下意識喝了手裡的酒，“所以······你不是覺得我很幼稚，是嗎？”
鐘沐寒沒想過自己曾經處理感情上的錯誤會給杜清宛帶來這種想法，“是，杜清宛，不論是六年前、三年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感覺是你幼稚。”
杜清宛直勾勾地盯著鐘沐寒的眼睛，下意識就開口把折磨了自己三年的問題脫口而出，“即使我當年想留在國內，你也沒那麼覺得嗎？”
鐘沐寒捏緊了手裡的易拉罐，但語氣和眼神都是沒有任何閃避的堅定，“沒有。”
杜清宛眼眶發燙，“那為什麼我們會分手？”
鐘沐寒抿唇，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杜清宛已經把啤酒罐隨手放到一邊，雙手放在鐘沐寒肩膀上，近乎是懇求的開口，“鐘沐寒，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會分手？明明你不是不能接受”
“我不能！”鐘沐寒打斷杜清宛的話，“我不覺得你不幼稚並不代表我接受你的決定。”
杜清宛失落地收回了手，“······所以那個決定在你眼裡肯定很可笑。”
“不是。”鐘沐寒否認了杜清宛的想法，看到她這麼失落的模樣嘆了口氣，“從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杜清宛覺得鐘沐寒就是在安慰自己，“你瘋了吧，我做的決定肯定是我的問題，怎麼會是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