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宛驚訝，“你怎麼之前不和我說？”
夏錦有些心虛地喝著面前的粥，“我這不是這才想起來嘛。”
杜清宛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之後把她手裡的碗搶過來放到一邊，“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就是要搬到這兒了啊。”
“你的工作不是在家那邊嗎？為什麼要搬到a市？”
夏錦把手邊的三明治拿起來，但只是拿著，“我答應要結婚了。”
杜清宛坐到她對面，“所以呢？”
夏錦這才看向杜清宛，“可是我男朋友他調職到這裡了。”
杜清宛愣在原地，“······所以你要跟著他來這邊？”
“是啊，這樣等以後說不定咱倆都可以把父母接過來！”
可杜清宛沒有夏錦那麼樂觀，她神色嚴肅地看著夏錦，“你的工作呢？”
夏錦神色尷尬，“我已經準備好了辭職信。”
“夏錦！”杜清宛十分驚訝，“你上次還和我說你馬上要升職了。”
夏錦也很無奈，“但是我們不能一直異地啊。”
杜清宛眉頭依舊緊皺，“你男朋友不能打報告不調過來嗎？”
“可是調到這裡之後他的職業發展會很好。”
“那你的呢？”杜清宛覺得她現在要被夏錦氣死，“你的職業前途呢？就這麼隨便扔了？”
“我來a市找工作啊，我已經開始投簡歷了。”
“夏錦！你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賭！”
“我幹的是人事，前途什麼的在哪個公司不一樣？我覺得這個前途換個地方也一樣啊。”
杜清宛靜靜地看著她，“······你確定嗎？”
“清宛，我不是來了a市之後就在這裡當家庭主婦，我不會放棄我的職業前途的。”
杜清宛看著她雖然生氣可自己說的話也只能點到為止了，“······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兩人話題說到這裡夏錦就隨便說了一些別的，直到把人送上高鐵之後杜清宛才有些恍然若失，靠在駕駛座上杜清宛慢慢翻著手機裡許久沒有開啟過的相簿，看著裡面一張張圖片劃過她的思緒突然回到了那一天。
想起了那天她興奮地跑到鐘沐寒家裡和她說，“寒寒！我可以留校保研了！”
她記得鐘沐寒當時表情就很不對勁，記得當時鐘沐寒看著自己只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選擇留校？為什麼不跟著陳老師出國深造？”
“我想在這裡陪你啊，我覺得盡管在學校裡我也可以繼續深造啊。”
“你知道你跟著陳老師在外面待幾年回來之後前途就完全不一樣了嗎？”
杜清宛看著手機裡最後一張鐘沐寒的照片抿唇，她其實明白鐘沐寒是為了自己好，可當時自己回了一句什麼呢······“我的前途我自己說了算！我就覺得留校的前途好！”
“杜清宛，你他媽就是幼稚！”
想到這裡，杜清宛抬頭嘆了一口氣，把眼角的淚珠抹去，那時候她就明白，其實她和鐘沐寒······未必合適。
杜清宛再回神時是被鈴聲吵到的，“喂？”
“清宛，我這兒有一個小學妹想要和你打聽一點事情，你方便嗎？”
杜清宛不解，“打聽事情？什麼事兒啊？”
“是關於出國留學的，她也想試試出國，但家庭條件又實在普通，問我的時候我跟她說了一嘴你和我提到的助學金，所以她現在想問問你助學金是怎麼申請的，你有時間嗎？”
杜清宛皺眉，“你確定她是想問我助學金怎麼申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