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宛沒繼續聽到夏錦的聲音轉頭,只看到她一臉無語的表情,“你有病吧杜清宛!”
杜清宛莫名,“你才有病。”
“你沒病非得從這個老破舊搬到不遠處的老破舊?你沒事幹閑得慌?”
杜清宛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喝了一口酒,“沒,就是那個房子比較合適。”
“我記得你們這個小區是個家屬院,不大吧?”
杜清宛晃著手裡的酒杯,“要看投影儀嗎?我記得最近有個不錯的劇。”
“杜清宛,你幹嘛要搬到另一個地方?”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想住在那裡而已。”
夏錦緊盯著杜清宛,幾十秒之後才慢慢嘆了口氣,“隨你吧,反正你也幹不出什麼壞事兒。”
杜清宛推了她一下,“去你的,我可是根正苗紅。”
“哎,說到這個我還真好奇,不都說國外挺亂的嗎?你這出去三年怎麼一次都沒被搶過?”
“你還盼著我被搶幾次?”
“去你的,我這不是好奇嘛。”
“好像是我們那個地方不知道被誰投資了一些錢,周圍也都安排上了保安,比別的地方要安全得多。”
“嘖嘖嘖,你這運氣真不錯。”
杜清宛和她碰了碰酒杯,“算是吧 。”
夏錦看著杜清宛沒那麼開心的神色,垂眸藉著倒酒的動作開口,“回國後沒見過那人?”
杜清宛晃酒杯的動作停了下來,“……見過。”
“嗯,看起來不是多好的體驗。”
杜清宛把酒杯放到一邊,仰頭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放不下她?”
杜清宛把臉埋在自己膝蓋上,“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沒想和她重新在一起,但也、看不慣她過得不好。”
“你這不是賤嗖嗖的嗎?”
杜清宛把身後的抱枕扔到她臉上,“你可以不那麼直白。”
“唉,你還是喜歡人家啊。”
杜清宛把臉徹底埋在膝蓋裡,許久都不說話。
直到夏錦把杯子裡的酒都喝空之後她才晃了晃杜清宛,“你要不再找一個物件處處,萬一就能忘了呢?”
“我試過。”杜清宛抬起頭來深深嘆了口氣,“我在國外試過。”
“結果呢?”
杜清宛苦笑,“結果就是每次我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我腦子裡就全部是她,我很不甘心,她甚至都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結束。”
“那又怎麼樣呢?你們終究是分手了,或許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會覺得有點兒難受,但你得邁啊!你不邁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錦錦。”杜清宛低頭看著桌子上的酒喃喃自語,“我真的,真的真的忘不了她。”
“那你以後怎麼辦呢?就一輩子都掛在她這棵樹上嗎?”
“我不知道。”杜清宛拿過酒杯一飲而盡,“隨便吧,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