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沐寒稍稍點頭應付了身邊的話之後看向門外，竟然是空無一人，那大概是剛剛不知道誰路過了吧。
杜清宛躲在牆後面，安靜地離開，在路上耳朵裡持續地反複回放著鐘沐寒的琴聲，她好像找到能和鐘沐寒聊的話題了！想著想著腳步不自覺輕盈起來，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了鐘沐寒家在樓下等著，“清宛？”
杜清宛從靠著的路燈上站起身來，“鐘老師。”
“今天怎麼這麼早？”
杜清宛把自己的樂譜拿出來，“是這樣，我在訓練室裡聽到了鐘老師您彈的琴，想要和您請教一下。”
鐘沐寒挑眉，“我在外面聽過你彈得，還不錯，不用來問我。”
“可是我其他的彈得不好啊。”
鐘沐寒笑著想要繼續推脫，“你可以去問專業的老師，我畢竟是業餘的。”
杜清宛沒有感覺出來這是在婉拒，她以為是鐘沐寒真的在為自己著想，撓了撓頭又扔出來一個理由，“我、我不好意思，音樂系裡的老師教的都是專業的學生，我一個半吊子不敢過去問。”
鐘沐寒回頭懷疑地看了杜清宛，但杜清宛只是看著她傻傻的笑，算了，為了鐘沐霖的數學，就教教她吧。
到了樓上，鐘沐寒領著杜清宛到了一個角落的鋼琴，杜清宛很是驚訝，原來書架後面還有這個大東西，“試試吧。”
“什麼？”
鐘沐寒把罩著鋼琴的黑布掀開，“先彈彈試試，說不定很好呢。”
杜清宛點頭，坐到了那個好像很久沒被人碰過的椅子上，閉上眼睛想了想自己練的曲目，抬手放到鋼琴鍵上，不一會兒，和在練習室裡一模一樣的曲子結束。鐘沐寒心底放下對杜清宛刻意接近自己的懷疑，“其實還算不錯了。”
杜清宛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鐘沐寒，“可是我有幾個音完全處理不好，我在練習室外面聽的時候鐘老師你處理得簡直無可挑剔。”
鐘沐寒看著杜 清宛不太聰明的樣子莫名心底某個角落像是被擊了一下，“······那我給你來一遍，你看好了。”
“好！”
鐘沐霖再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鋼琴前面苦練的杜清宛，“杜老師？”
“哎？霖霖回來了？我馬上過去。”
鐘沐霖小心地瞥了一眼在廚房裡倒水的鐘沐寒，“我姐讓你碰得鋼琴？”
杜清宛現在很高興，眉眼間都是笑意，“是啊，怎麼了？”
“你······確定她沒罵你？”
杜清宛奇怪地看了鐘沐霖一眼，“鐘老師那麼溫柔的人怎麼會罵我呢？”
鐘沐霖尬笑了一下，“也是哈，走吧，咱們進屋裡去。”
到了屋裡鐘沐霖習慣地拿出了兩包零食，“清宛姐，給。”
杜清宛推著零食，“這不好，我是來上班的。”
“有什麼不好的？”鐘沐霖撕開遞給杜清宛的那包零食然後塞到她手裡，“咱們邊吃邊講也不耽誤。”
杜清宛見推脫不過，只好象徵性的吃了幾口，等鐘沐寒進來送水的時候下意識把手裡的零食放到桌子上心虛地都不敢抬頭。
看著杜清宛低著頭的模樣再看看桌子上兩大包拆開的零食鐘沐寒笑著開口，“清宛，霖霖開啟的零食你直接吃就行，她一般回來就會吃點兒東西，以後你就知道了。”
杜清宛看著鐘沐寒的眼睛裡簡直要冒星星，鐘老師怎麼這麼好！給錢給的多，講題的時候還能吃東西？一定是她之前喂流浪貓被老天爺看到了獎勵她的！“謝謝鐘老師！”
鐘沐寒看著杜清宛這麼感激的模樣沒有一絲心虛地點了點頭，“好好學吧。”
等到再出房間的時候門口的鎖一轉，秋繁星進來之後環顧了一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