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吸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司禹靳:你確定打算一直這樣?
司禹靳定定地看了時繁一會兒,終於拉開了距離,說:“你來吧。”
小梨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她亦步亦趨地走上前,替時繁拆著頭發。為了緩解氣氛,說了一句:“靳哥,謝謝你的奶茶,大家都很感激你呢。”
聽到“奶茶”兩個字,時繁的臉更臭了,冷哼了一聲說:“有什麼好謝的,難喝死了。”
司禹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小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閉上了嘴不敢亂說話了,只專心幫時繁拆假發。
車裡安靜到近乎詭異,小梨甚至覺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很明顯,盡可能放輕呼吸,等幫時繁把假發拿掉,又卸掉了妝容,才如釋重負道:“好了,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忙不疊的就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會被什麼東西追上一樣。
小梨走後,時繁拿來自己的衣服,自顧自地脫掉身上的戲服,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抬眼看了眼一直在旁邊盯著他看的司禹靳,說:“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司禹靳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時繁,完全沒有要移開視線的意思。
時繁心裡還氣司禹靳,幹脆轉了個身,背對著司禹靳。隨著中衣緩緩褪下,露出背部流暢的肌肉,充滿著男性的力量感,上半身呈倒三角的形態,腰身很細,一隻手就能抓住。
兩條腿又長又直,臀部挺翹,用白色的內褲包裹著,渾圓的看著很有彈性。彎下身拿衣服時,肌肉繃緊,形成一個漂亮的曲線。時繁沒來得及把衣服套上去,司禹靳就從後面抱住了他。
時繁渾身幾乎赤裸,只有一條內褲,而司禹靳則穿戴整齊,無一處不妥帖,與時繁形成了鮮明對比。
時繁感到一絲羞赧,其中又帶著點兒惱怒,掙了一下說:“幹什麼?鬆手。”
“對不起。”司禹靳小聲說道。
時繁不買他的賬,又用力掙了幾下,說:“你到底鬆不鬆手?”
司禹靳用力抱著不肯放,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剛才是因為太嫉妒了所以才會那樣,你別生氣了。”
“哈?”時繁一頭霧水,明明對著工作人員笑的人是司禹靳,他倒先吃起醋來了。吃的哪門子醋?
司禹靳把時繁的身子轉了過來,雙手捧著他的臉說:“你剛才看著勁霆的眼神,就好像眼裡只能看得到他,我很嫉妒。”
時繁:“……”
他簡直想一拳頭朝著司禹靳的臉砸過去,但看在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的份上,又實在下不了手,只能握起拳頭在司禹靳臉上輕輕碰了一下,說:“你有病,我那是在演戲。”
“是,我知道是在演戲,可即便知道,還是忍不住嫉妒,”司禹靳抓住時繁的手,將一根根手指展開來,親吻著他的手心,臉上滿是繾綣與眷戀,“我沒辦法看到你對別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時繁心塌了一塊,卻告誡自己不要心軟,板著臉控訴:“你倒好意思說我,那你剛才呢?不就是送杯奶茶嗎?開什麼屏啊?別說你是來探我的班的,我看你就是看上了誰,故意拿我當藉口的。”
司禹靳被時繁這番話氣笑了。
時繁惱怒道:“你笑什麼?”
司禹靳氣得在時繁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說:“我笑你是個小沒良心的,我對你什麼心意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既然知道,怎麼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時繁不依不饒道:“那你倒是說說不就是送杯奶茶嗎?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司禹靳捏了一下時繁的鼻子,說:“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不然我至於買那麼多奶茶過來探班嗎?”
時繁躲了一下司禹靳的手,說:“我說了讓你不用來的,你自己非要來,還整出這麼一套,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