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勁霆和葉慕祈面面相覷之後也跟了上去。
那邊,陳總對著亭子內不斷道歉,而後指使服務員把黎初璽拖走。
黎初璽活像要上刑場似的,被服務員拖著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時繁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明顯愣了一下,不知是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硬是掙脫了那兩個拉著他走的服務員,朝時繁這邊撲了過來。
時繁剛想伸手抵禦,司禹靳就先他一步把黎初璽推開了,沉著臉看他狼狽摔在地上的模樣,大有敢在上前就不給他好看的意思。
服務員回過神來,又去拽黎初璽。黎初璽一邊掙脫著,一邊還咒罵道:“時繁,又是你!你把我和修哥的事抖出來不夠,還攀上陳總了。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他才會不要我!”
“搞清楚點狀況吧,這事跟繁繁有什麼關系?”葉慕祈早就看不慣黎初璽,聽他事到如今還要胡亂攀咬,心中更是鄙夷,“是你自己不要臉,都被金主包養了還敢出去找別人,如果不是因為你,shf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人拆穿了還敢找上門來,看來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黎初璽狼狽地抬起頭,看向葉慕祈的眼神中迸射出怨毒,尖叫著罵道:“你這賤人也敢來編排我!你自己不是也找了金主嗎?誰又比誰高階?”
“你說的是我嗎?”沈勁霆在一旁聽了,自然牽起葉慕祈的手,故意拿起來給他看,“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慕祁和我是合法伴侶,一本戶口本的那種。”
葉慕祈看向沈勁霆,似乎在責問他竟然把這事說了出來。
沈勁霆被這麼瞪了一眼,毫無自覺地聳了一下肩,說:“就算他說出去又怎麼樣?結婚難道犯法嗎?”
黎初璽看著他們的模樣看上去都快要傻了。
先前吵得這麼厲害亭子裡的人都穩如泰山,這時卻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低調的深灰色西裝,不怒自威的樣子令人心生退卻。自他出來後,那強大的壓迫感就鋪天蓋地地襲來,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放輕呼吸。
鷹隼般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定格在時繁和司禹靳緊握在一起的手上。
陳總臉色不太好看,陪笑著說道:“時董,您怎麼還親自出來了?一點小事而已,我很快就處理好了。”
司禹靳聽到這個並不常見的姓,下意識地看向時繁。
果不其然,時繁沖著時董笑了一下,喊了聲:“爸。”
爸?
這個稱呼可把在場的人都驚住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時繁身邊,雖然知道時董有一個小公子,但他們都沒怎麼見過,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起來,“時”這個姓確實不太常見。
黎初璽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原以為時繁跟他一樣是靠攀附金主才有如今的地位,誰知人家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的小少爺。
這個認知讓他徹底破防了。
葉慕祈趁著大家都在注意時繁,悄咪咪地扯了扯沈勁霆的袖子,小聲說:“不是吧?繁繁竟然是時澗承的兒子?我記得時澗承上過首富榜吧,沒想到繁繁家竟然這麼有錢,那靳哥是不是相當於是嫁入豪門了啊?”
在他們前面把葉慕祈的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的司禹靳:“……”
時澗承把目光從時繁和司禹靳十指相扣的手上移到司禹靳身上,最後回到時繁身上,問了句:“什麼情況?”
時繁並沒有半點被責任的尷尬,大大方方地介紹道:“哦,介紹一下,我男朋友。”
司禹靳身體不自覺得緊繃,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家長了,他站直了身子,十分正式地打了個招呼:“伯父您好,我是司禹靳。”
“噗嗤!”時繁被司禹靳的反應逗笑了,又對時澗承說:“好了,我就是見您在這,把他帶過來給您瞧瞧,下次有空我會讓他好好上門拜訪的。看您現在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就自顧自地拉著司禹靳走了。
在場的人:“……”
這雷厲風行的樣子,不得不說確實有時董的範。
時澗承看著時繁的背影,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一旁的沈特助說:“這臭小子,這麼久沒見一面,一見面就跑這麼快。”
沈特助用手推了推眼鏡,說:“少爺特地過來見您一面就是心裡有您,他是看您這是個商務飯局怕打擾到你才走了。”
時澗承擺了擺手,說:“一個飯局而已,哪有我兒子重要。”
旁邊的人都開始紛紛附和,不是誇時繁一表人才就是誇他年輕有為,把時澗承捧高興了,重新回到亭子裡。
黎初璽還呆愣在原地。
沈特助進去之前,對黎初璽說了句:“我們少爺可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惹得起的,還想好好混下去的,以後離我們少爺遠點,不然你知道後果。”
警告完之後就跟著進了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