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會這麼難受?為什麼他要為了這個人難受,而對方卻在為另外一個人痛苦?
這根本不公平。
時繁討厭這種感覺,他也不會讓自己像個可憐蟲一樣獨自難過,他的本能教導他去掠奪,對方心裡沒有他,那就讓他眼裡只有他。
“我說了!他已經死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現在還活著,我也不準你再想他。”
司禹靳懵了一下,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對話,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不是,我……”
時繁帶著壓迫感一步步往前,逼著司禹靳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牆壁,再也無路可退了。
時繁把司禹靳困在牆壁和他中間,壓低身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完全將他罩在自己身下,毫無逃脫的可能。
司禹靳被逼迫著曲著腿,仰視著時繁。
時繁用手緊緊扣住司禹靳的下巴,臉上露出熟悉的,帶著病態的佔有慾,那種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現在,你逃不掉了。”
司禹靳怔怔地看著時繁,感覺事情的發展似乎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摸了摸時繁的額頭,問了一句:“我是誰?”
時繁:“……”
他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說:“別給我裝瘋賣傻的,就算你現在真的傻了,我也要把你關起來。”
司禹靳:“……”
“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時繁卻把這句話當成了挑釁,用手肘抵著牆壁,壓低了臉,說:“是不是要我真把你關起來,你才肯相信?”
司禹靳垂下眼,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時繁不準他眼裡沒有自己,硬是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命令道:“我說了,不準逃。”
司禹靳嘆了口氣,胸口滿漲的痛苦被時繁這麼一鬧,消散了不少。
時繁皺著眉,又霸道地說道:“也不準嘆氣。”
時繁伸出兩隻手指放在司禹靳嘴角,把他的嘴角往上拉了拉,說:“給我笑。”
司禹靳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確實是唯一的可能性。
“你是在知道那首歌其實是我寫的之後,轉而開始喜歡我了,對嗎?但其實,你並不是真的喜……嘶!”
時繁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毫不留情地抬腳在司禹靳小腿骨上踹了一腳,疼得他支撐不住蹲了下去。
“你可真懂得怎麼惹我生氣。”
司禹靳抬起頭,眉眼間還有未散去的痛意,他眼裡依舊有困惑,似乎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匪夷所思。
看著司禹靳微皺著眉,帶著痛意的模樣,時繁突然感覺身體裡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了,他莫名的感到興奮。
那興奮甚至超過了剛燃起來的怒火。他俯下身,手指插進司禹靳發間,微微用力,感受著司禹靳的臉因為自己的這個動作而被迫仰著所給他帶來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