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司禹靳被時繁的動作嚇了一跳,手指用力絞緊握在手中的抹布,泡沫水被擠出,不斷往下滴落,滲進深灰色的地墊裡。
“幹什麼?”時繁獰笑著說道:“幹你!”
說著嘴唇狠狠撞了上去,撞得他自己都疼到齜牙咧嘴。
司禹靳捧著時繁的臉把他挪開了一點,拇指輕輕蹭過時繁的嘴唇,說:“我聽你的,會跟著你一起回去的。”
時繁聽著司禹靳這話,倒像是十分不情願似的,不過他也確實有理由不情願,只是再不情願,也沒有用。
他看中的東西,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得到。
只是這樣強迫,多少有點無趣。
時繁內心升起一陣煩躁,離遠了一點,說:“應該就在這幾天,你趕緊收拾一下吧。”
說完,怕是會從司禹靳臉上看到一絲不情願,忙轉過身,落荒而逃了。
因為刻意迴避,所以沒有看到司禹靳眼裡沒有絲毫的不情願,有的只是不捨和眷戀。
三天後,他們和音像店的老婆婆道了別後,就回國了。
這幾天裡,庭臨修天天來找時繁,希望能跟他重歸舊好,期間什麼軟的硬的全試了個遍。時繁被他擾得不厭其煩,才會加快了回國的程序。
回國之後,時繁首先回了趟家,見了秦女士一面,敘了一會兒舊之後,又說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秦女士聽了之後立刻就不滿了,一一控訴道:“你當初在tie的時候,就跟隊友住在一起,然後又去國外玩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想著搬出去。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媽嗎?”
說完,拿出手帕故作傷感地蹭了蹭眼角。
時繁明知她在做戲,還是討好地捏著她的肩膀說:“這不是我剛交了男朋友嗎?我們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一刻也分不開,而且您總不能讓他這麼快就住婆家吧,他會害羞的。”
秦芫顧不得演戲了,面色一變,道:“你又跟庭臨修廝混在一起了?”
時繁:“……”
為什麼他一說起這個,別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庭臨修啊?
“我看到他出現在那個島上了。”秦芫拿出證據佐證道。
時繁沒好氣地說:“就因為他出現在那個島上,所以我才這麼急著回來呀。”
秦芫面色緩和過來,說:“所以不是他?”
時繁快要奔潰了:“當然不是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難道是……”秦芫難以置信地捂住嘴,“你說的該不會是阿靳吧?”
時繁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一下頭。
“啊!!!”
秦芫激動地叫出聲來,把時繁嚇了個激靈,“媽,您幹嘛?”
秦芫雙手握住時繁的手,激動地難以言表:“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發展到哪一步了?哎呀你別跟個木頭人一樣,快跟我說說呀!”
時繁:“......”
他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說:“媽,您冷靜一下。”
“冷靜?怎麼冷靜?”秦芫又一次抓住時繁的手,表情狂熱,“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激動嗎?你能想象作為一個cp粉磕到真的是什麼感覺嗎?”
時繁艱難勸阻:“我能理解,不過您真的冷靜一點......”
“快說!”秦芫逼問道:“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是誰追的誰?告白的場景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