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司禹靳插了一句,“剛好給你減肥。”
“嚯!你小子,故意埋汰我是吧?”蕭程笑罵了句,沒輕沒重地在司禹靳背上拍了一下。
時繁看到司禹靳突然扭曲的臉,忙推了蕭程一把,喊了一聲:“喂!”
蕭程也被時繁嚇到了,抬著手一臉懵圈,“怎……怎麼了?”
時繁沒有理蕭程,而是繞到司禹靳背後,檢視了一下他被拍到的地方。
那一塊地方本來就有一片青紫,被蕭程這麼一拍,不知道會有多疼,時繁突然感覺心髒像被人捏了一下,有些痠痛的感覺。
不明白怎麼回事,只能歸結於是自己害他受傷的愧疚。
蕭程到這時才注意到司禹靳受了傷,看著時繁掀起來的一角,倒吸了口氣說:“我去,阿靳你這是碰到哪了?全紫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司禹靳看著時繁緊張的模樣,悄咪咪地彎了一下嘴角,說:“沒事,就一點擦傷。”
時繁眉頭皺得老緊,問工作人員借了點藥油,好在雖然節目組不做人,但也是怕他們真出事,該有的藥品都是有的。
時繁讓司禹靳坐在一塊石頭上,把他背後的衣服捲起來,把消炎的藥膏塗在破皮的地方,一點點抹勻。
在每個破皮的地方都塗上藥膏後,時繁又問工作人員借了冰塊,用毛巾裹得厚厚的,既不會凍人,又帶著點寒氣,貼在面板上,能很好地緩解疼痛。
蕭程看著時繁忙來忙去的模樣,忍不住說:“繁繁,你是不是轉性了?我從來沒見你對阿靳這麼好過。”
時繁隨口問了句:“什麼意思?我平時對他很壞嗎?”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蕭程見攝像頭沒往這裡拍,一屁股坐到司禹靳身邊,湊過來,很小聲地說:“只是你以前眼裡只看得到臨修,從來只會對臨修一個人好,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關心除了臨修以外的人。”
時繁猛地愣住了。
確實如蕭程所說的那樣,時繁原本眼裡只有庭臨修一個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是被他牽動著。
可現在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另一個人的比重越來越大。
甚至於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但時繁絕對確定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庭臨修,這一點絕不可能改變,他喜歡庭臨修喜歡到恨不得跟庭臨修一起去死的程度,絕不可能因為另一個人而改變。
這其中只有可能是因為愧疚,又或者是因為對司禹靳那種愛而不得的感同身受。
所以他才會是特殊的。
一定是這樣。
“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需要撿點柴生個火,不然誰知道大晚上的會不會冒出幾匹狼來。”時繁扯開了話題。
蕭程一下子就被唬住了,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不是吧?這裡還會有狼?”
“不確定,”時繁說,“但這裡畢竟是深山,有野生動物一點也不奇怪吧。”
“那還不趕緊生火!”蕭程坐不住了,一邊催促著一邊原地打轉,還時不時地往樹叢裡望過去,生怕看到一雙發光的眼睛。
時繁又說:“但是剛下過雨,樹枝應該都被淋濕了,不知道哪裡有幹燥的木材。”
“我這裡有幹燥的柴火。”
就在幾人苦惱之際,後方傳來一個聲音,往後一看,就看到葉慕祈抱著一堆柴火往這邊走過來。
時繁面色有些微的變化,沒想到都是shf的成員,葉慕祈的行動力這麼強,跟那個黎初璽截然不同。
時繁想起自己在微博和人掐架時說的話,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畢竟惹他的只是黎初璽,跟其他隊友沒有關系,他那樣純粹屬於遷怒了。
要不要去道個歉呢?
時繁還陷在沉思中,突然感覺手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被一隻手指輕輕撥動著,就一下,很輕,像是不經意間觸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