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璽繼續裝可憐:“修哥不要走,我害怕。”
眼看著時繁就進了草叢,一陣動靜之後,時繁從草叢裡出來,手裡還拎著一隻兔子。
“哈,竟然是兔子,”蕭程眼睛一下亮了,湊到時繁跟前,“繁繁,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分我一隻兔腿。”
葉慕祈見狀也忍不住嘲了一句:“一隻兔子就嚇成那樣。”
黎初璽揹著攝像頭瞪了葉慕祈一眼,然後湊到時繁面前,看著他手裡拎著的兔子,滿臉不忍地說:“不是吧,你們竟然打算吃兔子?兔子是很友好的動物,我們這個節目的宗旨就是與自然和諧相處,你們吃兔子就是在破壞自然環境。”
時繁拎著兔子耳朵,幹脆利落地割了喉,而後看向黎初璽,歪了歪腦袋,問:“你說什麼?”
兔子的大動脈被割破,鮮血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時繁手上都是血,衣服和臉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他笑眯眯地看著黎初璽,目光之中跳動著殘忍的光,令人不寒而慄。
黎初璽臉色瞬間慘白,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吃兔子就是破壞自然環境了?”時繁拎著兔子靠近,兔子還沒死透,四條腿還在騰空蹦躂著,“那你吃豬羊魚肉就不算是破壞自然環境了嗎?”
黎初璽滿臉驚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褲子上沾滿了泥。
“哎呀怎麼連站都站不穩啊?”時繁作勢要去扶他,“沒事吧?”
黎初璽尖叫了一聲:“你離我遠點!”
“好了好了,”庭臨修打圓場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找一個可以露宿的地方,等下天黑了就麻煩了。”
說到露宿,大家的臉色又變得不太好了。
蕭程看了看已經有些昏暗的天,又看著滿地的泥濘,說:“我們該不會真的要睡在這吧?”
“恐怕是的,”時繁手裡拿著一把斧頭,他剛才就是用這個砍斷了兔子的大動脈,現在上面還在滴著血,“看樣子房子還得我們自己搭。”
“什麼?”這可把眾人驚呆了,“自己搭房子?用什麼搭?砍樹搭嗎?”
“這也太離譜了吧。”
時繁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繁密的樹木遮擋視線,只有一條曲折的小路往山上延伸。但既然節目組把地點定在這裡,就不可能整座山都是樹,往上走肯定有空地。
他把兔子和斧頭扔進揹包裡,接過司禹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說:“不管怎麼樣,繼續留著這裡肯定是不行的,先往上走再說吧。”
這一點大家都沒有異議,畢竟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們總不能在滿是泥濘的密林裡呆一晚上。
一行人排成一列隊伍繼續往上走。
眼看著他們都上去了,黎初璽急得不停喊庭臨修:“修哥,你拉我一把,我腿軟。”
庭臨修看著時繁上去了,有些不耐,但也不能把人丟在這裡不管,只好伸手把黎初璽拉了起來。
黎初璽臉色依舊慘白,對著庭臨修賣慘:“時繁他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面不改色就殺了一隻兔子,太嚇人了。”
庭臨修皺了一下眉,警告了一句:“別亂說。”
黎初璽不敢再說,乖乖閉了嘴,只是心裡十分不服氣。
山路又滑又陡,每一步都異常艱難,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泥漿,像是在泥裡滾了一圈,狼狽不堪。
蕭程抓著一棵小樹往上爬了一步,找到一個相對平坦的位置,喘著粗氣對跟在他身後的時繁說:“不行了,繁繁,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