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時繁氣瘋了,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跟司禹靳在這裡糾纏,他現在只想要弄死庭臨修。
“在你冷靜下來之前我是不會放的。”
時繁發瘋時候的力氣很大,司禹靳要用盡力氣才能把他壓制住,還免不得被踹幾下。
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鬧了半天,時繁終於沒有力氣了,喘著粗氣瞪著司禹靳,這期間他什麼難聽的話都說話了,罵得他喉嚨都啞了。
“冷靜下來了?”司禹靳問。
“滾開!”時繁還是這麼一句。
司禹靳問:“放開你你想怎麼樣?真的去殺人?”
時繁狠狠說:“那不關你的事,再不放開連你一起殺了。”
司禹靳嘆了口氣,十分無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說這種不過大腦的話。”
時繁反唇相譏:“關你屁事?”
司禹靳沉默了好一會兒,等得時繁都不耐煩了,才說:“我想幫你。”
“哈?”時繁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幫我?你跟庭臨修一丘之貉,你會幫我?”
司禹靳輕微地皺了一下眉,相比於時繁為了庭臨修發瘋,他似乎更在意這個,“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跟臨修是一類人?”
時繁嗤笑一聲:“這還用問?”
司禹靳松開了時繁。
一鬆開,時繁就又要走。
司禹靳一隻手死死按在門上,還是不讓他走。
時繁額頭上青筋直跳,“你有完沒完。”
司禹靳目光沉沉地看著時繁,像夜裡深沉的海,寬闊廣大,蘊含著太多太多未知的情緒。
“我是真的想幫你,”司禹靳說,“好好談談吧,時繁。”
——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原本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要出發出機場了,但時繁卻不見了,毛哥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急得頭上僅剩的幾根頭發都搖搖欲墜了,嘴裡不停說著:“到底怎麼回事?早上還在的,怎麼突然就失蹤了,電話也打不通。臨修,他不是最黏你嗎?你說他會去哪裡?”
庭臨修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時繁來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但一陣動靜時候時繁人就不見了,他就以為不是什麼大事,等一下去哄哄就好。誰知道時繁竟然玩起了失蹤了。
他最喜歡的就是時繁的懂事,不鬧。但如果他跟別人一樣,那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把他留在身邊了。
庭臨修把腿放好,說:“不見就不見了,總會出現的,接下來沒什麼行程,就隨他去吧。”
蕭程聽了眼睛都瞪大了,說:“臨修,你就這樣放著繁繁不管了?萬一他出點什麼事呢?”
“能出什麼事?不就是鬧點別扭,”庭臨修站起身來,“走吧,再不過去趕不上飛機了。”
“對了,”庭臨修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阿靳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