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琦還在喋喋不休:“至於修哥,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是我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修哥存了什麼心思,長得一副狐貍精樣,就妄想能勾引修哥了,你看修哥肯理你嗎?”
“如果你真的這麼有自信,又跑來這裡警告我做什麼?”
時繁只覺得心髒像有把火在烤一樣,滋滋作響,雖然說得硬氣,那名為嫉恨的情緒早就將他團團包裹,激發了他的破壞欲,他想撕碎眼前這個讓他痛苦的人。
但是,光是那樣是沒有用的。
只弄碎了一個連琦,還有千千萬萬個連琦,就像草原上的草,他永遠也割不盡。
連琦十分不屑,翻了個白眼說:“你別搞錯了,我只是順道警告你一句,我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
“是嗎?那你警告完了,我可以走了?”時繁不想過多糾纏,他心情不佳,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我有說讓你走嗎?”可能是時繁的退讓讓連琦惡膽橫生,趁著走廊上沒人,抓住時繁的衣領用力往牆上一甩。
時繁沒想到他會動手,一時不設防,失去平衡摔到了牆上,抬頭時,目光徹底變了,像淬了毒一樣,惡意滋長。
“你幹什麼啊?!”小梨急了,想去攔連琦,反倒被連琦推到了地上。
“別礙事!”
時繁見小梨被推倒了,心中的怒火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伸手把小梨扶了起來,讓她先回休息室,然後朝著連琦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你真以為我好欺負嗎?”
時繁的臉原本是乖順且柔和的,但他現在還帶著舞臺妝,濃重的色彩將他的臉勾勒出鋒利的稜角,目光更是如同冰冷的刀鋒,光是看一眼,就有一種被割裂的錯覺。
連琦被這樣的眼神逼退了一步,卻依舊嘴硬著:“你……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修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時繁眼神一暗,要是說之前還有點顧忌,在聽了這話之後也都消失無蹤了。他一把抓住連琦的頭發,臉上的瘋狂再也掩藏不住,他輕笑了一聲,說:“那你倒是說說,修哥會怎麼不放過我?”
時繁用力抓著連琦的頭發,讓連琦的臉徹底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指輕輕劃過連琦的臉,說:“這種程度是不是還不夠?那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劃花,他是不是會更加不放過我?”
說話間,手指用力,尖銳的指甲陷入面板,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連琦尖叫出聲:“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閉嘴!”時繁嫌他太吵,會把人引來,幹脆抓著連琦的頭發把他扔進了一個空的休息室裡。
連琦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剛想起身,又被時繁狠狠壓制,嚇得臉色蒼白,不斷掙紮著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時繁扯了扯領口,將原本被扯亂的衣領弄得更加淩亂,甚至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面板,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是癲狂的,令人不寒而慄。
“庭臨修他是我的,聽懂了嗎?如果他不是我的,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連琦瞪大了眼睛。
“不過,你確實讓我很生氣,”時繁抓住連琦的下巴,臉壓得很低,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會碰到了,“我想毀了你,但只毀了你又沒有用,你說該怎麼辦?”
時繁的眼神癲狂,卻又像是在認真地詢問。
連琦竭力往後躲閃著,罵了一句:“進精神病院吧,你這個瘋子。”
連琦的反應讓時繁感到可笑至極,出言嘲諷道:“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跟庭臨修一樣葷素不忌?是個人都能下嘴?”
連琦被羞辱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黑,罵道:“那你靠我這麼近是要幹嘛?還不滾開!”
時繁沒有說話,而是淺淺笑了一下。
這笑太有迷惑性了,讓連琦都怔了一下。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個人闖了進來,看到了休息室裡的場景,臉色一瞬間變得猙獰可怕。
連琦見了,露出驚喜的表情,拼命呼喊道:“修哥!救我!”
時繁只覺得手腕一疼,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他回頭,看到庭臨修鐵青著臉,一臉想要吃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