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生,就是那位在花房門口漂亮得她只看了一眼就讓她嫉妒討厭的人。
她知道這位楚醫生一直在湖畔別墅給喬婆婆看病,她早晨去湖畔花房的時候裝作無意的樣子向那邊的門衛和阿姨打聽過,喬婆婆很喜歡楚醫生。
因為老闆喜歡工作認真的人,不管老闆在與不在,她都是工作完就離開,她始終沒有機會再正面遇到過楚醫生,所以她這個星期也一直在擔心楚醫生和老闆會不會對質她傳壞話的事。
但她又知道那邊監控沒有聲音,楚醫生沒有證據,而她又在老闆身邊兢兢業業做了一年的助理,倘若真對峙,老闆應該更信她的,就像之前她在老闆的相親事情上從中作梗都始終無人發現一樣,所以她一半擔心,一半又有恃無恐。
不過老闆今天這麼平靜,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危機解除,艾纖纖得意地打電話定製錦旗。
送錦旗不送花,說明這兩人之間沒在短短七天裡培養出曖昧感情,艾纖纖愈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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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點,楚京枝送走上午的患者,開啟手機欣賞她在花房初見喬念時偷拍喬唸的那張照片。
她回來這兩天晚上都去酒吧玩了,現在閑下來就惦記起喬唸了。
這時助理朱杏靈拿進來一面卷著的錦旗:“枝枝姐,這是a市給您送來的錦旗,但沒留名字。”
一聽是a市,楚京枝笑了,隨手把照片設為了桌布,站起來說:“開啟看看。”
朱杏靈展開錦旗,上面赫然八個大字:仁心仁術,妙手回春。
楚京枝抱著肩膀看這八個字,越看越眯眼,想起了庸醫二字。
雖然這幾天她與喬念相處時間並不多,但也足夠時間讓她瞭解喬念是什麼樣的人,尤其在離開a市後,她從當局者變為旁觀者,看得也更清晰了。
喬念內向,寡言,安靜,有教養,不輕浮,雖然多次冷冰冰地表現拒絕,但也是講禮貌的,而且喬念知禮守禮到都有點像她老古板的阿媽了,很多次都不和她對視,只看她身側。
還有喬念對婆婆孝順,對廣場舞的婆婆們心細善良。
所以喬念一定不會是還沒見過面就在她背後稱她“庸醫”的人。
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是喬念之前聽說過她,尤其聽說過她那些不好的傳聞。
二是那位小助理是個喜歡揹著喬念瞎傳話搬弄是非的人。
她更傾向於後者。
楚京枝手指敲著胳膊問:“除了錦旗,還有別的嗎?”
朱杏靈搖頭:“沒了。”
“沒了?其他禮物呢?花,卡片,信,附言?都沒有?”
“沒有啊,要不我把專送員給你叫回來?”
楚京枝氣笑了,這喬念還真是隻送一面錦旗!
她們家那麼多花,都不給她送個花籃什麼的?
“叫回來吧,”楚京枝冷笑,“連個署名都沒有,我知道是誰送的?原路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