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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總統府
到樓下餐廳用早飯時, 遇到了幾位軍長，彼此只是淡淡頷首，並沒有交談的意思。
初到枬城, 大多都依照周渠的指示帶著家屬，即使知道暗流湧動, 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該吃吃該逛逛，不急不躁，彷彿只是來參加表彰會，沒有絲毫其他心思。
陳枉也在, 他該是周渠最信任的人, 所以沒有家屬陪同, 真要算的話, 他兒子陳聲祖算一個。
還有幾位軍長沒到, 所以周渠暫時並不會接見他們，在表彰大會前的這兩天，眾人可以在枬城隨意閑逛。
一頓早飯吃的百無聊賴, 黎煦之抿了口茶漱口，然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之後便託著下頜朝窗外打量, 看了一會兒後視線又落到霍予晚身上。
“看起來和我們那裡也差不多, 並沒有多繁華。”
昨晚到時已經是深夜，她只參觀了酒店內部感嘆一句奢華，可現在看看外面的街景，覺得和她們生活的椋城也差不多。
“治安會嚴一些。”
霍予晚也朝外面看了眼, 只這一刻鐘的功夫，巡邏車已經過去了三波。
“天子腳下嘛。”
黎煦之諷刺的勾了下唇, 又給她夾了顆蝦餃。
“你多吃一點。”
她又把霍予晚碗中的粥添滿。
迎著她的目光，黎煦之面色無辜的眨眨眼。
“吃飽了才有力氣。”
有些失笑，霍予晚點點頭把這些都吃完。
早飯後，兩人出去閑逛，沒在城牆根底下待，專門坐車跑到城郊。
從城內跑到城外，霍予晚一路上已經把這裡的巡邏車數量記清。
越到外巡邏車越少，全是底層民眾辛苦討生活的場面。
她們下了車，步行在這條街上轉悠。
現在還是早市，賣蔬菜賣早點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霍予晚沒有穿軍裝，一身很普通的大衣長褲，腳下是短筒皮靴，長發也沒挽，頂上戴了個貝雷帽。
身邊的黎煦之是一身黑色襖裙，外罩一件天青色的短褂，肩頭披了件毛領鬥篷遮風，腳下一雙小高跟。
兩人一個溫婉一個酷颯，走在一起旁人只會當成是對富貴人家出來的好姐妹。
從街頭逛到巷尾，黎煦之買了些小吃，什麼米糕、酒釀、棗餈粑，霍予晚手裡提了好幾大紙包。
買完這些，兩人又逛到一處戲樓，坐在二樓的包間裡，稍稍垂眸就能看到底下的戲劇表演。
枬城的戲和椋城又不是一個味，黎煦之咬著塊兒糕點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你的錢包可還是沒被送回來呢。”
她眉眼含著戲謔意味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霍予晚。
“快了。”
霍予晚給她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