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煦之自然能聽到那陣動靜,可她連頭都沒轉一下,只步子輕而快的朝霍予晚跑去。
及至身前。
她的呼吸還有些不平穩,一隻手撐著霍予晚的手臂微微平複著呼吸。
“我有話要問你。”
“嗯。”
霍予晚平和的應聲,聲音在這寒夜顯得有些冷漠。
黎煦之並不在乎,因為她抓住了霍予晚的掌心。
是熱的。
單手拽著她的手腕,黎煦之的呼吸已經平複。
沾染上寒意的指尖落在她的掌心,力道輕柔的書寫著幾個字。
“你想當嗎?”
她直直的望著眼前人,一隻手還攥在她的手腕。
掌心的癢意已經消失,霍予晚的指節微動,掌心輕合。
元帥。
方才落在那裡的兩個字。
“嗯。”
她並不含一絲猶豫的應聲。
得到回應的黎煦之勾唇,攥在霍予晚手腕上的指尖不自覺的用著力道。
柔美容顏在黑夜中極近妍麗,奪人心魄。
……
霍予晚當月又出了一次任務。
是和駐城軍對戰,駐城軍不屬於元帥府,也不屬於總統府,是和談後駐紮在這裡的瀛軍。
霍乾在煙店被抓了,因為煙癮上頭時拿他的煙槍燙了一個駐城軍將官的臉,當即就被他們抓走,還捱了一頓打。
本就沒好全的右臂又被打骨折。
霍斂氣的想拿槍直接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斃了,可聽著他的叫喚,又怒火沖天的召集部隊,吩咐霍予晚一定要把那個將官抓來,由他親自槍斃。
他本就對總統把自己趕到這偏僻城府有不滿,而且也覺得是周渠太孬種,當初就不該和瀛軍和談,依著他的脾氣,直接把人打走才是正道。
如今自己兒子被人當面欺負,他也不想忍了,即刻要宣戰。
但理智還在,命令霍予晚,只要駐城軍肯把那個將官交出來,並且親自給霍乾賠罪,就可以停手。
駐城軍和椋城軍本就不對付,兩相交戰,自然是費些子彈才肯低頭。
霍予晚挑了姓趙的土匪和她同去。
等這一戰結束時,姓趙的已經有去無回,他帶來的弟兄也只餘下幾十人。
這場仗並不需要戰略部署,只是單純的火拼。
所以有這樣的死傷實在正常。
他大概死也不會想到,救了他一命的霍予晚會再次要了他的命。
上次救回去的人質,有三個女人上吊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