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一把木槍,子彈還是在幾米之外準確的射擊到靶面上,已經很接近靶心。
“不錯。”
霍予晚把那枚子彈撿起。
“進步的很快。”
“那是當然。”
黎煦之對這句誇贊欣然接受。
“我每天都練的,就算沒有老師監督,也不會懈怠。”
笑著嗯了聲,霍予晚看著外面的天色。
“休息吧,明日我白天便來給你送吃的。”
她說著就要端起桌上的白瓷碗起身。
“先別呀。”
黎煦之拽住了她的衣擺,眉心淺淺的蹙著,語調帶著幾分抱怨和訴苦。
“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舒緩疲勞,可能是今天練的時間過長了,兩條胳膊都酸的難受。”
她仰頭望著霍予晚,眉眼間不自覺便起的姿態柔弱到惹人疼惜。
拉著人重又坐下,她帶著霍予晚的掌心撫在自己的手臂上。
“這裡,還有這兒,又酸又痛。”
黎煦之還在垂眸認真的向她抱怨,邊介紹邊捏了捏霍予晚的手臂。
“你初時練槍應該比我還要刻苦吧,當時是怎麼舒緩的?”
霍予晚是怔了下,隨即皺起了眉,她試探的在黎煦之指的那些痛處上揉捏。
“忍著點,揉按過之後會好一些。”
黎煦之被她按下的力道痛的咬了下唇,但還是點點頭。
“是我的疏忽。”
幫她揉按著,霍予晚斂眉沉聲道了句。
她拿槍太久,早已忽略初學槍的人會吃苦頭。
“和將軍有什麼關系,是我自己要練。”
黎煦之一邊說著,一邊望著不遠處的那個搶靶。
“萬事哪有容易的。”
她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再帶笑,眸光平和而堅定。
望著她,霍予晚抿著唇低低應了聲。
收回視線,黎煦之又被痛的輕嘶了聲。
手臂酸軟又帶著酥麻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黎煦之抬眸又看向跟前的霍予晚。
“將軍,府裡的太太們都是直接稱呼你的名字。”
霍予晚應了聲,目光仍舊專注的落在她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