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馬車逐漸遠處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寇從遍體生寒。
……
“先不回府，去一趟戶部衙門。”
馬車走出宮門時，車廂內的黎煦之掀了前面的車簾輕聲提醒道。
下意識點頭，霍予晚辨認了一下方向，在第二個路口拐了彎。
蹙眉望著她的背影，黎煦之伸手摸了摸她垂在身後的發絲。
“在想什麼？”
“在想……那種人為何能當一軍首領？也在想，我當初為何要在戰場上救下寇從？”
若是她沒救過這個人，那她也許就不會死，諸如趙潯等禍害也就不會在軍營中為虎作倀。
聞言勾了下唇，黎煦之的掌心逐漸貼著她的下頜繞到霍予晚的唇邊。
“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以為本宮能調查到的事情，皇帝會不知情嗎？”
她再手眼通天，也敵不過這天底下最有權勢之人。
抿唇低頭在她的掌心蹭了蹭，霍予晚沉默許久，才想起要問她們去戶部衙門的目的。
“查賬目。”
慵懶的用指尖在她的唇邊逗弄著，黎煦之輕聲回應。
“不把這賬目上的漏洞找出來，本宮如何助你發兵北境？”
三言兩句間，霍予晚就明白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皇帝說國庫沒錢？”
“嗯。”
挑眉輕聲應下，黎煦之笑了聲。
“其實本宮的私庫倒是足夠充盈，可是思來想去，本宮還是覺得不妥。”
聞言霍予晚放鬆腰背向後挪了挪，恰好讓在車廂入口跪坐的黎煦之能把身體重量倚靠在她身上。
“為何不妥？”
“本宮都把身邊人賠進去了，難不成再把身家也賠進去？自然不妥。”
捏著她的耳朵，黎煦之勾唇笑著回應。
“娘子言之有理。”
霍予晚彎唇笑的輕柔，又故意歪著腦袋同她對視。
“何止是身邊人，娘子賠進去的，是心上人。”
定定望著她，黎煦之的指尖在她眼尾輕撫，眉眼間的纏綣情愫不言而喻。
“嘴甜，晚上本宮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