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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故技重施
“母親, 昨日你們何時回的府？”
早膳時，黎明笙望著對面的兩人疑惑開口。
她昨夜可是在閣樓外等的都差點睡著了，卻一直沒見兩人回來, 原以為兩人是玩的興起要在府外留宿了，誰知道今日一大早又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和她一起用早膳。
“昨夜回來得晚, 在偏院歇息的。”
垂眸神色平和的喝著湯, 黎煦之頭都沒抬的隨口回應。
“那今日你們還要出府嗎？我們什麼時候給……給娘親報仇……”
眼巴巴的望著兩人，黎明笙面色有些急迫又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霍予晚，娘親那兩個字雖然發音低微，但在場的兩人都有真切的聽到。
彎唇笑了下, 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女兒接受的霍予晚一時心中百感交集, 察覺到黎明笙臉上的那點不自然, 霍予晚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眶, 主動伸手給女兒添了碗粥。
“……謝謝娘親。”
抿唇從她手中接過那隻瓷碗, 黎明笙嗡聲嗡氣的哼唧了一聲。
昨晚她聽從母親的話，翻看那本兵書時，在其中幾頁上看到了一些曾經被留下的批註, 雖然字句簡短，但見解精妙。
看著那些字跡，黎明笙情不自禁的就想起母親在她年幼時, 曾給她講的那些娘親年輕時的事跡。
有她在外帶兵打仗時的事情, 也有她在府中做侍衛時的事情，有她的英勇風姿，也有她的年少幼稚。
彼時的黎煦之與其說是給女兒講述，倒不如說是陷在自己的回憶中, 想透過那些往事追尋霍予晚的存在。
而在黎明笙的心裡，也正是因為那些事跡, 才讓她並沒有因為缺失了霍予晚的那一份母愛而養成殘缺的性格，亦或者對這位早逝的娘親沒有太濃厚的感情。
相反，早在她年幼時，霍予晚便已經在黎明笙的心中留下一抹足夠深重的印記。
而今，哪怕死而複生這件事足夠荒誕，可在黎煦之的講述下，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只因為黎明笙知道，母親不會騙她。
又在這兩天站在一個旁觀的視角中，黎明笙能親眼看到母親對霍予晚的親近和依戀，那是她從未在母親身上看到過的。
從前，黎煦之在她眼中不僅僅是母親，還是整個大謨最尊貴的公主，是黎明笙背後永遠的依靠。
可她卻忘了，曾經，母親的身邊也是有一個依靠的，她的兩位娘親，彼此相依，互為依靠。
好在現在，失而複得。
這便是黎明笙這麼快就接受了霍予晚的原因。
她想，這世上，除了娘親，再也沒有人能夠讓母親如此依戀了。
所以在一想到自己的娘親當年是被人毒害的時候，黎明笙就一刻也坐不住，恨不得親手將寇從欲先殺之而後快。
就連昨晚睡覺都不安穩，夢裡總是浮現起寇氏母女那兩張可惡的面容，氣的黎明笙半夜爬起來，又捧著霍予晚給她畫的那本劍譜在院中練了大半夜的劍。
有些好笑又有些難言的看著她，黎煦之伸手摸了摸黎明笙的腦袋。
“這件事急不得，你也莫一心想著報仇的事，我和你娘親自有安排。”
“可是……”
一聽這話，黎明笙便有些著急，正欲反駁，卻突然被外面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
“殿下，宮中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