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除了倒地的罪犯和獄警,僅餘這兩人還在囂張。
而不遠處的廊下,幾十名罪犯還在抱著頭悄悄朝這邊張望。
霍予晚仰頭看著那兩個罪犯,手裡的警棍被她大力甩出去。
嘭。
一名罪犯幹脆利落的被砸倒地。
水花四濺。
血漬暈染。
警棍也掉入水中。
她面無表情的同僅存的那一名罪犯對視。
幾秒鐘之後,剛剛還囂張狂笑的罪犯主動爬了下來。
和其他還有所顧及的獄警不同,霍予晚出手狠厲,除了不把人打死,她幾乎毫無顧忌。
她是這一批獄警裡面心最狠的,也是武力值最高的。
這幾乎是釺城監獄裡所有犯人心知肚明的事實。
有些剛考進來或者是本就心軟善良的獄警,還會在放他們出來勞動時偶爾和他們閑聊,或者是一起打球,但只有霍予晚不會。
每次盯著這些罪犯的眼神都陰冷至極,警棍被她時刻緊握在掌心,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對他們放鬆警惕。
有些自詡罪名輕的罪犯私下裡還會抱怨她,對她不滿,但無人在意。
而今天的這場騷亂過後,他們只會更加害怕霍予晚這個煞神。
因為他們看得出來,她真的會打死他們。
就比如地上還躺著的那十幾名罪犯,現在還生死未蔔。
……
救護車一直到晚上才開過來,比起郊區的監獄,市中心的“病患”顯然更多。
被撕咬的那名同事已經被她們及時包紮過,但因為被咬掉一塊皮肉而且傷口還沾染到雨水等汙漬,一整個下午她都在發高燒。
除了她之外,受傷的獄警還有很多。
但比較慶幸的是,那些感染“狂犬病”的罪犯和獄警現在都還在昏迷著,沒有再引發騷亂。
最後救護車只把那些“病患”拉走隔離,而受傷的人,除了傷勢最為嚴重的那名獄警,其他人都還被留在了監獄內,讓他們自行處理傷口。
現在人手不夠,即便受著傷,這些獄警也只能頂上。
被霍予晚砸暈的生死不明的罪犯還在牢房躺著,暫時沒有人想起他們。
二十幾名獄警擠在一起互相處理好傷勢,最後才不情不願的拿著餘下的藥物去給那些犯人處理傷口。
霍予晚沒去,沒把人直接打死都是她心善了。
在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她又重新換了一套獄警服,這才拿著警棍在監獄的牢房區巡邏。
右手臂有些輕微的疼痛,大概是下午一直甩棍子導致肌肉被拉傷,她緩緩活動著手臂,面色低沉的在牢房之間穿梭。
皮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十分清脆,霍予晚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心中第一次在巡邏的時候走神。
她有些後悔。
也許今天下午離開前,應該先把黎煦之送到她家。
外面已經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她也不知道黎煦之在往她家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