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今天謝謝啦,你最近出門也小心一些,聽說最近狂犬病盛行,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報完警,保安感謝的走到她面前再三道謝,又在霍予晚準備開車走之前,猶豫著低聲攔住她,小聲說了些自己的見解提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末世了,霍小姐,你最近也在家裡屯點物資備用吧,以防萬一……”
“好,謝謝。”
點頭道完謝,霍予晚笑著一腳油門駛進小區。
下車後,她邊思索著剛剛親眼看到的情形,邊在手機上搜尋起最近釺城發生的一系列狂犬病患咬人的事件。
“傳染病來臨,是否為末世前兆”的傳言在網上傳開,霍予晚深以為然的摸著下頜點頭,然後果斷聽勸的在網上下單了些米麵糧油還有其他速食等日用品。
霍予晚是在昨天來到這裡的,她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前一秒還在族中修煉,下一秒意識就已經轉換來到了這個新世界。
她還試圖嘗試過離開,卻發現無濟於事,似乎這個世界原本“霍予晚”的靈魂和她的意識過於融洽,讓霍予晚想走都走不了。
所以她也只能隨遇而安,得過且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她在意的是,這個世界原本的她似乎掌控著一些精神層面的靈力,所以才能利用著這點能力去鑽空子懲罰罪犯。
對於這一點,霍予晚並不排斥,所以在昨晚瞭解到自己之前的為人之後,就繼續沿用著自己的手段策劃了第十三起罪犯“越獄”事件。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麻煩的,但奈何身處監獄內,罪犯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沒辦法,她只能略施手段“幫”他們逃出來。
外面天空海闊,有的是地方讓他們“以死謝罪。”
一邊在網上下著單,霍予晚一邊頭也不抬的坐電梯上樓。
她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孤兒,父母在她年幼時被入室搶劫的劫匪雙雙用刀捅死,被藏在床底的霍予晚親眼目睹父母的死狀。所以她在大學畢業之後就懷著滿腔恨意與執著考入了釺城監獄。
今年,不過是她入職的第一年。
而僅僅一年,她就憑藉著自己的手段,操縱了十三名本該受到重罰卻總被其逃脫的罪犯“認罪伏法。”
她恨一切罪犯,恨到連自己都在不知不覺的觸碰到法律邊緣。
……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霍予晚所居住的樓層。
邁步走出電梯,右拐,就是霍予晚住的房子。
而眼下,她卻不得不停住腳步。
往日總是安靜無人的門口,此刻正站著一名紅裙女人。
握著手機的右手下意識垂下,霍予晚不動聲色的摸向風衣口袋裡的那把軍用匕首。
這是她自小留下的習慣,哪怕在父母死後發現自己突然就有了可以操控別人精神的能力,她也總是習慣性的隨身備一把刀,並且對陌生人隨時抱以最強烈的惡意揣測。
哪怕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性。
“你找誰?”
指腹在匕首的手柄上輕輕摩挲,霍予晚笑容溫和的率先開口。
雙手垂放在身側,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無害又溫柔的姿態,黎煦之踩著高跟鞋朝她靠近一步,笑容嫵媚而包容。
“找你。”
“是嗎?我不認識你。”
霍予晚又在她身上掃了眼,然後便邁步走到門前,做出一副準備按密碼開門的姿態來。
黎煦之笑著向後退了幾步,給她讓出開門的位置。
“我叫黎煦之,是……你母親的朋友。”
聞言正垂眸準備進門的霍予晚抬頭朝她看了眼。
這次是在認真打量黎煦之的面容,恕她剛剛沒看出來,可能是眼前的女人太會保養,霍予晚一點也沒看出來她的年紀是自己母親那輩的。
大概是霍予晚眼底的疑慮太重,黎煦之伸手捋了下自己耳後的發絲,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風姿。
“我真的是你母親的朋友,今年四十六歲,和你母親年紀一樣大。”
已經一腳邁進家門的霍予晚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握著手機,開口的同時已經在和電話那端的人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