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霍予晚下令砍了她一條腿。
至此，趙越終於安靜。
因為疼暈過去了。
“真是不長記性。”
霍予晚窩在丞相府的軟榻上，邊翻著手裡的兵書邊輕聲嘖嘆。
不過趙越身上確實是有幾分她母親的影子，寧死不屈。
上次被當街遊行不求饒，這次被砍腿依舊嘴硬的很。
愣是沒說過一句求饒的軟話。
坐在書案前的黎煦之聞言唇瓣輕抿，眉眼間只有死不足惜的冷漠。
窗邊有橘黃色日光探進，黎煦之稍稍抬眸，目光順著日光的痕跡步步輕移，最終落在了霍予晚的身上。
許是因為精神不濟的原因，霍予晚時常沒個正形，能窩著就不坐著。
眼下就斜斜的靠在軟塌之上，身側放著一盤冰過的荔枝，還在向外冒著冷氣，霍予晚卻不知是因為不喜歡還是什麼，自始至終沒吃過一顆，目光全然只落在手中的書頁上。
黃昏日光的餘暉落在她的臉側，明明暗暗間，黎煦之只能注意到她不時輕眨的眼睫，還有翻動書頁時修長的手指。
她眼睫顫動，下意識回神，目光從那盤荔枝上移過時，黎煦之想到了什麼。
她從書案前起身，緩步走到霍予晚的身側。
還未走近，霍予晚就已經主動往裡面挪了些，給她騰出個位置出來。
這般動作時，她連眉梢都未動分毫，看起來仍舊專心致志的在看自己的兵書。
黎煦之無聲失笑。
側身在她身邊坐下，她從那盤荔枝中拿了一顆。
指尖輕剝，荔枝的白嫩果肉露出。
她遞到霍予晚的唇邊。
唇角輕勾，霍予晚把書隨手放到一邊，探身去咬她指尖的果肉。
果殼只剝了一半，她輕啟唇瓣，齒間輕咬，果肉就銜在唇邊。
黎煦之的指尖只落下半個果殼。
目光卻不由自主落在霍予晚輕啟的紅唇之間。
荔枝入口，唇瓣都沾了些水潤。
她下意識抬手，去接她唇齒間的褐色果核。
霍予晚輕抬眼眸看她，清淩水潤的眸光讓黎煦之心間微窒。
她又想到了那晚的纏綿。
想霍予晚覆在她身上時，被情慾填滿的眸光。
這幾日她並沒有再在宮中留宿，也不敢再讓自己起那樣的心思，她怕又失了控，怕霍予晚的身體再出現問題。
可越是控制，腦海中就越是回想。
午夜夢回時，她的腦海中已全是霍予晚的身影。
僅僅幾息之間，黎煦之的耳廓已經開始泛紅，變得滾燙。
霍予晚卻像是恍若未覺，她捏走了黎煦之手中的果殼，連同唇邊的果核一同吐到了桌上的一方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