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身處審訊室，但並沒有被上手銬，反而被照顧的很好，審訊室裡一應俱全。
因為提供了重要情報，他甚至能在帝國政府謀個職位，因為他已經是帝國的功臣。
“你是……”
他臨死前眼睛睜的很大，額頭上也多了一個黑焦的血窟窿。
胸前的血窟窿更多。
黎煦之轉身離開，眸光冷凝，殺意俱顯。
她並沒有直接在被解救的特工面前露臉，全身都被一件黑色鬥篷遮蔽。
直至人被前來接應的同伴接走，黎煦之在一個街巷的角落同她的上線見面。
她的上線名叫韓燁，比黎煦之更早滲透進帝國，只不過是泯於民眾之間。
黎煦之來之前，特工總部的高層把韓燁的聯系方式給了她，以後黎煦之便由他直接領導。
“你說你有事情要問我？”
韓燁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面容很普通，說話時不茍言笑，只有一雙眼眸滿是精光。
“是，關於褚風的事情……”
黎煦之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事情我說過不準再提。”
韓燁不耐煩的打斷她。
“你私自殺死他，總部沒有處罰你已經是網開一面。”
“我可以接受處罰。”
黎煦之的面容更冷，只神情依舊堅定。
“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情報？”
“總部為什麼不查……”
“091。”
韓燁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我告訴你，因為你私自殺死褚風，打亂了主任的計劃，他在總部發了很大的火，是我頂著壓力讓你繼續在這裡安穩的執行任務！”
黎煦之冷笑出聲。
安穩？
在敵方陣營提心吊膽的執行任務也叫安穩？
“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
她冷若寒霜的開口回應，只垂在身側的指尖握的很緊。
“你說主任有計劃，那我問你，是什麼計劃？難道他事先已經知道褚風是帝國的密探嗎？如果知道，他為什麼不說，我，還有過往的那麼多死去的同伴，就要因為他的計劃而枉死嗎？”
“你！”
“這就是你和上級說話的態度！”
韓燁把手中的槍抵在了她的額前，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主任的事情，你沒資格知道。”
“我以上級的身份警告你，安心做你的任務，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