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間滾燙的情意抒發不盡。
“太師夾的我好疼啊。”
許久後,霍予晚頭暈眼花的從錦被上方探出腦袋,虛弱的趴在黎煦之身前低喘。
鼻尖唇邊還覆著水光。
黎煦之的眸光已經徹底迷濛,緩了好久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
唇角輕動,她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在錦被下把霍予晚抱緊輕撫。
輕哼兩聲,霍予晚在細膩肌膚上落下一吻。
潮濕曖昧。
……
帝後同朝,朝堂安寧。
最亂的藩王已經分崩離析,安南王被撤,南嶼重歸大奉官員駐守,東平王兵力被裁撤近半,五萬兵將只餘下不到三萬,且養兵餉銀也從每年的三百萬兩白銀減至一百萬兩,趙司雖有一番雄心壯志,可兵力不夠,錢財又缺,她根本不敢再輕舉妄動。
大婚過後的半個月,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獵。
今年比起往昔,變化不可謂不大。
前有安南王被撤,今有靖西王主動請求交兵權退王位。
姚約是這三位藩王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根基最弱的一個,可同時,她也是最能看得清形勢的那一個。
朝堂削藩勢在必得,主動交權,或許還能得到一個好下場,否則,她早晚要落到安南王那般的境遇。
“臣醉心山水之間,不圖富貴,只嚮往閑雲野鶴的悠閑生活。”
藩王大印和兵符,她一同交了出來。
在下首的位置,肖易和姚雪偌就在那邊坐著。
姚約朝自己的弟弟笑了下,這笑容夾雜著無奈和悲哀。
她不是沒幻想過造反之事,可那種想法早就在自己的弟弟嫁到京都後就破碎了。
尤其是在得知肖易在瀚甸之戰中被趙司針對過的事情後,她更是心有慼慼。
坐在王位上,一邊要受皇帝猜疑,一邊又要被東平王針對,她只能二選一。
只有投靠一方,才能僥幸獲得安穩。
否則再拖下去,絕對落不到好下場。
“既如此,孤便同意靖西王的請求。”
朝那方大印上看了眼,霍予晚笑著勾唇。
宴席之上,一片歡樂景象。
唯有坐於下首的趙司,面色陰沉。
因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她府中的正君不依不饒,鬧著要同她和離,趙司當然不會容忍這種有損威儀的事情,便在情緒上頭時打了他一耳光。
可沒想到他如此不經打,只因為那一耳光便發起了高燒,之後好幾天高熱不退,僅僅幾天過去,便一命嗚呼。
她的正君季氏出身東郡富貴之家,在當地也很有聲望,趙司私自練兵也全靠季家的支援,這件事情一出,季家便切斷了同東平王府的來往,甚至把趙司告到了東郡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