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兒詆毀我。”
周椰若卻不想和她爭吵,一個勁兒的想往房間裡擠。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煦之姐姐和霍予晚肯定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門口一直傳來模糊的說話聲,原本靠坐在床頭的黎煦之也起身下了床,隨意披了件外套便朝門口走去。
看到站在門外的周椰若,她在霍予晚身邊站定,淡聲打招呼。
“椰若。”
“煦、煦之姐姐......”
周椰若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因為她忽然發現霍予晚身上穿的也是黎煦之的衣服。
“有事嗎?”黎煦之面色平靜的看著她。
“我、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我能...進去嗎?”
衣服也許只是湊巧,並不能說明這兩人就住在同一個房間裡。周椰若還抱有一線希望的想道。
“可以。”
定定地看了她兩秒,黎煦之側身讓開,順勢拉住了霍予晚的手腕。
原本還在撇嘴的霍予晚瞬間被安撫。
周椰若已經無法再顧忌她們之間的舉動,她心懷忐忑與僥幸的往裡面走。
裝作不經意的朝房間內唯一的床鋪看去,微微淩亂的被子與兩個枕頭上明顯都睡過人的痕跡,讓周椰若渾身的血液都像被凝固。
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霍予晚,和她的煦之姐姐,睡在同一張床上。
自己以前想留宿在煦之姐姐家裡她都不願意!
神情一下子變得複雜無比,受傷又難過,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周椰若踉蹌著轉身朝門外跑去,在經過霍予晚身邊時,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霍予晚,你這個流氓,我恨你一輩子!”
說完,她便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黎煦之,隨即捂著臉大哭著跑走。
“哎......”
又被罵了一通的霍予晚沒忍住跑到門外走廊上看了眼,只見周椰若趴在來尋她的朋友肩膀上痛哭,兩人結伴坐著電梯下樓離開。
“怎麼突然就哭了?”
她疑惑地摸了摸腦袋,先前只是覺得周椰若對黎煦之的態度太過熱切,所以她才會有些吃醋,但霍予晚也沒想到周椰若是真的有別樣心思。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說哭就哭?她暗自腹誹道。
“不用理會。”
黎煦之把房門關上,語氣淡淡。
她以前曾經隱約察覺出了一些周椰若對自己的心思,但還沒等黎煦之想疏遠關系,家裡就出了事,周椰若也主動斷了和她的來往,黎煦之倒樂得輕松,只是沒想到再次回到南育,周椰若卻又主動湊了上來。
如今周椰若應該是能把心思徹底絕了。
霍予晚哦了聲,隨即跟著黎煦之往裡走。
在幫她背上塗藥時,霍予晚無意間注意到兩人靠在一起的枕頭,聯想到周椰若就是往這裡看一眼後才情緒崩潰的,她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她不會是真的喜歡你吧?!”
側眸看了她一眼,黎煦之沒說話,只繼續趴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被無視的霍予晚有些悻悻,她現在倒是理解黎煦之看到衛平章時的感受了。
簡直就是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好在衛平章是真的對她沒那個意思了,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再糾纏霍予晚,和一群同樣是來看民俗表演的男大學生湊在一起,每天早出晚歸的遊玩,即使住在同一層的賓館,也不常碰面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