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她了?”
黎勝有些緊張的問著。
“……嗯,反正嫁給誰都一樣嘛,她這麼誠懇……”
黎煦之低著頭,指尖糾結的纏繞在一起。
就像是不能獨自存活的菟絲花,只要有人願意給她依靠,便都可以接受。
黎勝也有些亂了思緒,霍予晚這一招可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現在集團的最大股份落到了她女兒手裡,如果這個時候他再把自己手裡的股份賣出去,那就是幫別人做嫁衣了……
可是二王子那邊已經談妥,再反悔也不行……
看看手裡的合同,再看看得了失心瘋的霍予晚,黎勝穩了穩心神。
“她之前欺騙過你,小煦,你可要考慮清楚。”
這話引的霍予晚怒目而視,她蹙著眉心,對黎勝冷嘲熱諷。
“那件事情我不想再多說,可我對煦之是真心的,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放棄對集團的管理權。”
說著,她護在黎煦之身前,從黎勝手裡把那份合同拿了回來。
“倒是你,口口聲聲說著對煦之好,可你真正為她做了什麼,虧欠了十八年就只是嘴上說說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煽動煦之嫁給弛日酒店的二王子,我告訴你,煦之只能是我的妻子。”
霍予晚牽住了黎煦之的手,雖然面上有些不情願,可黎煦之在猶豫後還是沒掙脫。
當然,也沒反駁她說的那些話。
眼看著這兩人就要離開,黎勝徹底慌了,他示意外面的保鏢把人圍住。
“小煦你不能跟她走!”
看出黎煦之望著自己那有些複雜的眼神,他咬了咬牙。
“不就是股份嗎?爸爸也能給你,可爸爸不希望你就這樣被她騙走,你已經被她傷害過一次了,小煦。”
他語重心長道。
黎煦之必須嫁給二王子,這樣他才能拿到弛日酒店的管理權,至於京瀾,他的股份再加上霍予晚的那份,從此以後黎煦之就是最大股權持有者。
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以後還要嫁到丹國,山高水遠的,她能怎麼處理?還不是要交給他這個父親。
到時候弛日、京瀾,就都是他的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黎勝當即便讓人起草了一份合同,動作利落的簽字蓋章交給了黎煦之。
“爸爸能給你的,你又何必去相信一個外人?”
看了眼憤怒的霍予晚,他冷笑了聲。
“小煦會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可我不會。”
“這股份權當是你送給她的賠償了,至於嫁給你,我這個父親絕對不會再讓她踏進火坑。”
他義正言辭,被兩人圍在中間的黎煦之極力的咬著唇瓣,唯恐自己笑出聲來。
黎勝這算盤打的她一個商業小白都能看透了。
只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還以為她是在傷心的落淚。
“……你走吧,以後也別在來找我了。我父親說的對,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沒辦法容忍……”
黎煦之咬唇含淚的望了眼霍予晚,搖著頭又把那份合同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