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晚這麼想著,心跳卻在不自覺的加快。
“予晚為什麼不說話?”
黎煦之已經在道路的拐角看到了霍予晚的身影,她輕聲開口,腳步也放緩了些。
“......外面太陽很曬,黎醫生傷還沒好,還是在家裡好好休息養傷。”
霍予晚抿唇,半晌憋出了一句話來。
柔弱蒼白的臉頰上笑容微微頓了下,黎煦之抬手碰了下自己還纏著繃帶的額頭。
“予晚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完蛋。
說漏嘴的霍予晚視線都有些飄,“我......”
她絞盡腦汁的想找個理由。
“霍予晚?你們怎麼在這兒!”
一道帶著憤怒的厲聲忽然響起,齊良從車上下來,三兩步就走到霍予晚跟前。
他一隻手半抬,下意識的想捂住自己剛剛補好的門牙。
可自尊心卻讓他的掌心緊握,只能不自然的抿唇怒瞪著霍予晚。
“齊同學好久不見吶,前幾天一直沒見你到學校上課,是去補牙了嗎?”
霍予晚笑眯眯的,故意往他傷口上撒鹽。
聞言齊良的臉色更黑,但吸取了經驗教訓的他不太敢再和霍予晚硬碰硬。
視線在兩人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眼,齊良嫌棄厭惡的開口,“門衛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霍予晴聞言皺眉,她經常兼職給別人做家教,大多都是些富人家的孩子,有些家庭確實會看不起他們這種普通人。
但她沒想到齊秋元的堂弟也會是這種人。
“誰知道呢,你都能進來,我有什麼進不得的。”
霍予晚面色不變,只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隨後便拉著霍予晴繼續往裡走。
只是剛抬眸走沒兩步,就看到了朝她跑來的黎煦之。
午後的陽光正刺眼,黎煦之手裡攥著手機,在她身前停下時,柔順的發絲還在身後飄揚,面色蒼白中也泛起了些運動後的紅暈,只是看過來的目光依舊溫柔。
“黎醫生......”
霍予晚下意識開口。
彎了唇角,黎煦之的目光柔和,“我對這裡很熟悉,你們要去哪兒,我可以當向導。”
她額頭的繃帶還沒拆,身姿單薄柔弱的好似一陣風都承受不住。
搖搖頭,霍予晚的喉間酸澀,想說讓她回家休息。
大概是看出她眸中的情緒,黎煦之笑了下,轉而先開口向旁邊神情悲悽的霍予晴問去。
“你們要找誰,我可以幫忙。”
她的目光溫和而真誠,霍予晴猜想她應該就是剛剛霍予晚說的朋友,便猶豫了一下咬唇開口。
“我想找齊秋元,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