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在意他的?
沈扶光觸動地將人抱住,好言好語地安撫了一會兒,然後摸摸他的發梢,輕柔道。
“對不起,讓你等急了,是我不好。”
他說著,轉而捧起顧星河的右手,愛惜地握至眼前,心疼道。
“是我的錯,早些時候沒注意到你手上的傷,怎麼樣,還疼嗎?”
顧星河一下子愣了。
他沒想到自己一直默默隱藏的傷口,竟然還是被沈扶光發現了。
對方居然一直記掛在心上。
再看他手邊的塑膠袋,裡面分明盛著碘酒和棉簽。
原來、他竟是去買這些東西了!
這附近沒有藥店,時間又太晚,沈扶光估計是開車跑出去好遠才買到這些。
他眼眶一陣發熱,喉頭微堵,嘴上卻還硬撐著抱怨道:“什麼嘛,你真是笨死了,不知道可以叫外賣跑腿嗎,還要自己跑那麼遠買……”
沈扶光耳根微紅,眼神有片刻遊移。
“這樣嘛,我剛剛看你手指上有傷,一時間有些慌神,就只顧著買藥了……”
微弱的廊燈下,男人俊美的臉如同荼靡花盛開,原本高冷淡漠的氣質,此時暈染上一層淡粉。
仙人垂目、佛子動情。
禁慾的外衣撕扯開一道誘人的縫隙,朦朦朧朧引人覬覦,忍不住想將他弄壞。
顧星河嚥了咽口水,張口在沈扶光的下巴上啜吸一口。
白皙如玉的臉上,沾染上一絲水痕。
一親完他就後悔了。
這幾天親密的後遺症還沒有褪去,他的雙腿時不時還能感受到一陣酸軟。
怎麼這麼快就不長記性,被誘惑得主動破了戒。
沈扶光呼吸一重,眸光晦暗不明。
他猛地伸手握住顧星河的腰肢,用力向自己懷裡緊了緊,只是很快又放了手,帶著他來到沙發前,正襟危坐道。
“你的傷勢要緊,我先給你上藥。”
擰開碘伏瓶口,取出棉簽。
他動作細致地給已經癒合的傷口擦藥,一遍又一遍。
顧星河看得嘖嘖稱奇。
這牲口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他心下惡趣味升起,踢開拖鞋,腳趾蹭著沈扶光的小腿,一點一點往上爬。
沈扶光動作微頓,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撕開創可貼,專注地將它貼在傷口上。
顧星河還以為他真的改邪歸正,變成了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心下還有些納悶。
卻不想創可貼貼好的下一秒,沈扶光一把握住他的腳踝,用力往自己懷裡一扯,雙唇壓了下來。
曖昧的吐息中,顧星河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輕笑聲,羽毛似的打在耳垂上,說。
“本來今天想放過你的,沒想到星河這麼迫不及待,那就盡量滿足你吧。”
緊接著,沙發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