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只是,還需要更詳細的計劃。”
兩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很快將沈扶光送回沈宅。
……
“流深,乖,穿上這件小裙子,媽媽給你紮漂亮的發髻……”
“不錯,面板白,五官精緻,眼神也水晶,他們那些大人物,最喜歡這樣的小男孩了!只是腰肢還不夠軟,還要繼續練!”
“你爸說的對,流深,聽話,舞蹈老師今天過來,你好好跟著學習……”
“要多笑,年紀小小的,怎麼整天陰沉個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生出來找老子討債的!”
“流深,媽媽打你也是為了你好,誰讓你不愛笑呢,要是再這樣表情僵硬下去,媽媽就要抽爛你的手心了……”
“來,對著這只冰激淩,把舌頭伸出來!沒舔過是吧?沒舔過就多練!”
葉流深的眉頭緊蹙成一條線,臉頰、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閉緊雙眼,面色慘白地搖晃腦袋,試圖將腦海中的畫面趕出去。
不。
他不要再想起那對夫妻!
那就是一對畜生、變態!
多少年了,自從學會用催眠自我治癒開始,他就很久沒有夢到過那對夫妻了。
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又夢到了!
葉流深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但他醒不過來。
身體彷彿再次回到了小時候,一丁點大小,每天被那對男女周身的惡意包圍,卻沒有絲毫力氣反抗。
“啪!”
“啪!”
戒尺抽打手心的聲音接連響起。
葉流深在睡夢中的身體猛地一抖,手指無意識一縮。
來自靈魂深處的陣痛,一下一下透過掌心,蔓延全身。
他無助地哀嚎,狂怒著試圖反抗,卻只能被身材粗獷的男人像拔蘿蔔似的提起來、輕輕鬆鬆揪住、繼續體罰。
“跑啊,你在跑啊!還想放火把你親爹親媽燒死!小畜生,你以為你學會催眠就可以擺脫我和你媽了嗎?做夢!”
戲謔惡劣的聲音中,葉流深鼻尖聳動,隱約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
是……著火了嗎?
他的眼皮快速翕動,不一會兒睜開了雙眼。
不遠處一片濃煙升起,如同滾滾的波浪,盤旋上湧。
紅色的火光蛇一般呼嘯著,在風中捲起黑灰色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