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來是真的憋急了,扶光幹嘛這麼逞強,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以後跟我在一起,沒必要顧慮這麼多的。”
過程中,“顧星河”一邊津津有味地旁觀著,一邊用痴迷又放肆的目光欣賞沈扶光的表情。
俊美如神祇的男人融化了臉上的冰霜,臉色變幻莫測、忽青忽白。
憤恨、羞惱、殺氣、恥辱……強烈的情緒波動如同濃墨重彩的油彩,厚重地塗抹在臉上。
一向對他冷眼相待的人,此刻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修養和儀態,以最原始,最粗俗的方式袒露在他面前。
“顧星河”感到一股激流般洶湧的滿足感,臺風過境似的席捲了他整顆心髒。
好美。
真是太美了。
就該這樣的!
他早就該這樣!
扒掉沈扶光的面具,脫光他儀表堂堂的外衣!讓他坦誠相對!
好一會兒,當水聲停止時,“顧星河”的臉上還浮現出幾絲遺憾,似乎在嘆息這番景色,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扶光,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好看,要是能更多地看到你失態的模樣就好了!”
他將人帶回床上從新鎖起來,然後坐在床前,眼珠一動不動,痴痴地望著沈扶光,由衷地感慨道。
“我真應該把你廢掉,讓你動彈不得、以後只能依賴我維持生活!”
沈扶光此時心態已經平穩下來。
聞言,他冷冷地轉過頭去,不含情緒地道:“變態。”
“呵呵,變態?”“顧星河”聽到他對自己的評價,非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引以為豪,樂呵呵地笑道,“我是變態?那扶光在變態面前放水,是不是也是變態?大變態配小變態,那不是絕配嗎?”
沈扶光懶得再理會他,閉上眼睛裝睡,打死也不想再開口。
然而“顧星河”根本不願意放過他。
他執拗地掰過沈扶光的臉,狼一樣死盯著他,堅持不懈地問他:“你說我們是不是絕配?嗯?你說啊,怎麼不說話?”
病態的問話一聲比一聲尖銳。
見沈扶光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睛,“顧星河”倏地冷笑一聲,起身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開始往沈扶光腿上套紙尿褲。
“既然不說話,那我就只好預設扶光是個大小便不能自理的嬰兒了!既然是嬰兒,那就要穿紙尿褲!”
他眼神偏執狠戾,一溜煙兒扯下男人的褲子,盯著沈扶光的眼神,像看一隻大型的玩偶。
“從今天開始,你以後再也別想下床了!”
沈扶光氣得腦殼絲絲拉拉的疼,太陽xue像被重錘敲打過,眼前烏煙瘴氣,一陣發黑。
即將昏迷時,他再度用力咬了一口腮邊的軟肉,好不容易用疼痛驅散了意識中的迷霧。
他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次次調動呼吸、安撫躁動的思緒,讓體內的血液流速變得舒緩。
強大的自制力令身體快速恢複平靜。
他開口,竭盡全力讓語氣不急不躁道:“葉流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我也不會去評判你做這件事的對錯,但是……”
他緩了口氣,努力拋開自己的個人情緒,心口不一地繼續道:“我現在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