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你先別衝動……”
言小酒腳步一頓,靠在了門口。
“我不進去也行,就在這門口說吧。反正這個點沒幾個人,看在過去三年的情分上,我給你留點臉。”
屋內的女人終於覺得不對,衝了出來,一頭栗色長卷發有些凌亂,身上也只胡亂套了件浴袍。看到言小酒和明瑄在門口的架勢,當即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瑄,她是……”
明瑄臉色如土,尷尬萬分。
言小酒抬了抬腕,看了眼時間,似笑非笑道:“你不認識我?那我自我介紹下吧。”說罷,她順手把包包丟到一旁。
她活動了下脖子、手腕和腳踝各處關節:“十分鐘後,北京時間十六點整,我就是他的前女友了。”
她眸中似有火苗竄動:“不過呢,在那之前,我還有抓姦在床的權利。”
一拳擊出,直中男人下巴。
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悶哼聲和言小酒不急不緩的說話聲夾雜在一起,就像一曲黑色幽默的現代交響曲。
“小酒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她……”
“恩?她怎麼了?你想說你喝多了?她勾引你?”
她一臉好奇寶寶的神情,手下卻沒停,將男人拽出走廊,在短短十來秒內已經將男人的頭臉照顧了一遍。
男人捂著出血的鼻子不再吭聲,言小酒卻笑得暢快:“還是說,她給你下藥?拿刀逼著你上她?”
目光轉到男人的上半身,以及那些礙眼的紅痕,她強忍著噁心感,一手抓住其胳膊扭到背後,啪的一聲卸了下來。
“啊——”
女人哭喊得好像地上的男人已經沒氣了似的:“瑄,你沒事吧?你這個潑婦!就算我們有什麼,你也沒資格打人,你要是再不住手,我要報警了!”
恰好此時傳來電梯叮咚之聲,有人來了。
明瑄本就扭曲的俊臉此刻更黑了,這個酒店住的同行可不少,萬一被他們看到自己這般狼狽,丟臉還在其次……
他連忙道:“報什麼警,你別亂來!”又轉頭對言小酒道:“都是我的錯,你打吧,要是能讓你消氣,你打死我也無所謂。我們回房裡說,行不行?”已帶上濃濃的哀求之意。
“你們奮戰過的地方,我可不想待。怎麼,怕丟人?現在知道丟人了?早幹什麼去了?”
“瑄,我們有什麼好怕她的?”楚優然便要一巴掌揮過來,言小酒眼明手快,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言小酒冷道:“我不打你,是因為我輕易不想打女人,你可別得寸進尺。”
楚優然看著言小酒居高臨下的冷睨眼神,看自己宛如在看什麼垃圾,哪裡咽的下這口氣。撲了上來就要跟言小酒扭打,卻被其將手臂反扭至身後,還一把扯住了長髮,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眼角餘光在周邊尋找趁手的東西反擊,突地眼前一亮。
啪的一聲——
方才被隨手扔一邊的包包被一股大力拽了過來,猝不及防就朝著言小酒臉上砸。楚優然瞧得分明,這包上可有不少鉚釘,若是能砸個正著,哼……
言小酒也沒想到這三兒還有這等急智,此刻的她一手扭住其右手,一手拽著對方的長髮,這電光火石之間倒是騰不出手來接“兇器”,只得拽著楚優然就勢一滾,避開了這神來一筆的包包攻擊。
只是,她們這麼一滾,就滾到了別人的腳下。
言小酒對上一臉懵逼的大男生,先是一愣,脫口而出一句“不好意思”,若無其事爬起身來,順手放開了對楚優然的鉗制。
她也不管楚優然如何咒罵自己,留意到對方脖子上還掛著繃帶,顯然是手傷未愈,她又問:“剛沒碰到你的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