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訓練了?最近好像沒法定假期啊?”
謝長卿老實回答:“下週要回g市參加一個訓練賽,到時候勻個一天時間還是可以的。”
“哦哦,那你要不要順便過來看看多多?它最近胖了好多,快有你送過來時的兩倍重了”
……
海底撈之約確定下來,言小酒只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看窗外的尋常景色都格外清新。
掐指一算,加上週末她也伺候母上大人有四五天了,一開始清早起床還頭暈,這兩天情況明顯有所好轉。事假請太久到底不好,便跟言媽媽打了聲招呼,收拾收拾準備滾回去上班。只是還不打算搬回自己的小窩住,畢竟擔心老人家一個人半夜出點什麼事,她還是要住多一段時間更安心。
就這麼著,又給大尾巴狼明渣男留下了可趁之機。
譬如說,一大早出現在言家門口,給言媽媽送完早餐後殷勤地要接她上班。
——看在言媽媽的面上,她勉為其難忍了,但在離開自家小區視野範圍後就會下車,再自己打車區公司。
又比如說,她下班時總會碰到他在公司樓下,以去探望言媽媽之名順便送她回去。
——這個她就接受無能了,雖然她現在在公司的地位略有下降,但她還不想用這種“勾搭上tx高層”的偽八卦給自己增加曝光度。
最可氣的是,不管她怎麼橫眉冷對、或是叱罵怒懟,明瑄就跟沒事人一樣,反而還用一種寵溺、包容的眼神看著她,活像是老父親看著自家鬧脾氣的青春期女兒一樣。
實在是非常可怕!
更可怕的是g市的詭異天氣,這都十一月初了,街上的男男女女早上還都穿著短袖,迎著大太陽出門上班。到了下午,天色突然變暗,雲層黑沉沉的,頗有種山雨欲來之勢。
言小酒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下暴雨,結果半小時後,暴雨開始嘩啦啦地從天上往地下澆,一直到下班都沒停。
這還不是最慘的。
走出公司大樓的一瞬間,夾雜著雨絲的冷風吹了她一個透心涼。
再看身旁的別人,要麼雨衣雨傘雨鞋全副武裝,要麼早已穿上了秋裝外套,只有她,從不看天氣預報的她,還穿著小裙子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看著手中搖搖欲墜的小陽傘,和彷彿停不下來的深秋冷雨,以及走向地鐵站的漫漫長路,她第一次選擇了屈服,坐上了那輛熟悉到不行的騷包小紅車。
“把外套披上,彆著涼了。”
言小酒看著被扔到自己身上的外套,無言垂眸。
車外的風雨喧囂和車內的安靜形成了鮮明對比,在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世界很大,自己很小。
人都是渺小的,在浩瀚無邊的人生苦海中浮沉。尋尋覓覓,也不過是想找一個知心人罷了。柴米油鹽,平淡的日子也是美好。
可,這一方安靜的港灣,早就不屬於自己了。
被打上了的烙印,沒那麼容易消除的。她只是個記仇的小女子。
許是太過安靜,顯出幾分尷尬,明瑄抬手開了電臺,片刻過後,車內流淌著悠揚的音樂,氣氛也輕快了幾分。
“雨有點大,路上好像有點堵,要不,你先跟阿姨說一聲,省得她等不見你著急。”
明瑄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並沒有看她。但她就是覺得,在這車裡待著很彆扭,跟穿上不合腳的鞋子一樣,又像是夢到沒穿衣服置身於眾目睽睽之下一樣。
雨越來越大,車子也越來越慢。
窗外的車流匯聚成了一長串的紅點點,看得人莫名憋悶。這種天氣下在晚高峰開車,言小酒是想都不敢想的,她的車技和耐心只足以讓她應付通暢無人的郊區新修的四車道大路。
她終於第一次抬眼看向他。
他的頭髮沾了些雨水,溼溼的,上了車被空調吹了許久都沒幹。肩膀上、前胸等地方也是雨水洇溼的暗色痕跡,都是剛剛兩人因為上不上車在雨中爭執了五分鐘的後遺症。
言小酒忽然記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回,他們跑去爬山,剛爬到半山腰就下起了大雨。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雖然都是修好的柏油大道,但沿途竟沒有可以擋雨的地方,他們只能一起貓在道旁的一棵不足以遮風擋雨的小樹下,瑟瑟發抖地躲雨。那會兒是大夏天,兩人都穿的少,他便脫下了大t恤給她擋雨,後來雨停了,也沒穿回去,說是她的裙子都溼透了,容易走光,就讓她穿著回去了,而他自己則光著膀子承受著路人的注目禮。
她微微一嘆,真是美好的過往啊。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是有花兒麼?”
明瑄自然看出來了,言小酒神色不再是先前的鄙夷、憤怒,而是帶著一絲悵惘、和懷念。
他了解她,她雖然性子急,脾氣爆,眼裡不容沙子,卻是個念舊情的人。哪怕是塊石頭,捂個一年半載都能暖和起來,對於這樣的人,乾乾脆脆地認錯過後,再打感情牌更是合適不過了。他,有自信等到她願意重新接受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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