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男把手機往地上憤憤一砸,馬上聯絡長髮男:“老三,外面有沒有警察……你確定?找到東西了沒?這邊兩個需要處理一下,你……”
言小酒一驚,再看了眼孤零零躺在佈滿灰塵的地板上已經碎屏的那個未接來電,終於反應過來對方剛剛的意思。
“不是大哥你聽我解釋啊,我不是警察啊,你看我這個身高哪裡能考得上警察,招考標準瞭解一下啊,我才156啊啊啊!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啊喂!那個姓鐘的是我老闆啊,公司領導啊,你是不是港片看太多了啊啊啊啊!”
儘管她聲淚俱下,奈何刺青男郎心似鐵。只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走出了屋外,順手又給鎖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總覺得對方那最後一眼好像在看死人。
可能是她洗太多了,旁邊的AA男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她瞪了一眼。
謝長卿低低地噓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掙脫了手上的束縛,又悄無聲息地蹲到言小酒背後給她鬆綁。
這接連不斷的驚嚇極大地增強了言小酒的心理素質,她呆了一呆,馬上小心翼翼以氣音問:“那個,請問你是警察同志嗎?”她感覺自己彷彿被捲入了什麼黑白兩道的爭端,雖然很危險,但是好像很刺激的樣子呢。
謝長卿抿嘴一笑,搖了搖頭,很快將那打了死結的繩索割斷。
瞄了眼被他收回去的迷你瑞士軍刀類似物,言小酒不禁感慨,這兩個賊也太傻了,明明搜了身居然沒把這種兇器給沒收。
“那我們該怎麼辦?直接衝出去嗎?他們會不會找幫手過來?你……”
這一句未說完的話,她的意思其實是,看他這副瘦不拉幾的模樣,估計也不太能打,她怕自己打起架來他反而拖了後腿。
只是這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謝長卿眼中,變成了恐懼、不安和擔憂。
謝長卿快速地找到被丟到一旁的自己手機,操作了幾下。
“你別怕,先報個警,一會我們再坐回椅子上假裝階下囚,麻痺他們,好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好,我要報警,有人綁架我們,對,兩個人質,這裡的位置是……”
哈?
言小酒眨了眨眼,對他的鎮定自如感到極為佩服。只不過,這樣太麻煩了,還是用直接一點吧。
她擦了擦額前方才被嚇出的冷汗,深吸了口氣,開始活動各關節筋骨。
等謝長卿的報警電話講完,她已經熱身完畢,想了想,撈起地上的繩索,呲溜躲到了門後。
“你,你這是要幹嘛?”
言小酒理直氣壯:“卡視角陰人啊!你沒玩過吃雞嗎?”
謝長卿目瞪口呆。
話音未落,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聽著說話聲好像不止剛才那兩個。兩人立馬噤聲。
有人在罵罵咧咧著什麼辦事不靠譜擦屁股之類的,另一個人似乎是那長髮男,小聲嘟囔了兩句,似乎在說都找回來了還嘰嘰歪歪,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亮得隔著門都聽得十分清晰。又有人在旁邊勸解,起碼來了三四個人。
就在言小酒貼著牆等他們推門而入時,一柄利刃自那單薄破舊的門板插入,生生停在了距離她右耳不過二十厘米的地方,差點沒嚇她一跳。
撲哧——
“少在老子面前裝大爺,辦壞了事的是你,不是老子!”
喲呵,這賊還起內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