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嫿還是耍性子,秦惜時臉色一沉,她立馬就收斂了。
秦惜時走後,宋錦嫿還是遲遲望著她的背影,目不轉睛。
旁邊的賀昭君實在看不下去了,做出了個嘔吐狀,“東家,你要是真這麼喜歡落晚姑娘,為什麼不把她娶回家?”
賀昭君的話點醒了宋錦嫿,宋錦嫿立馬跳了起來,拍手道,“對啊,早點給個名分,就不怕阿時再拋棄我了,將來再來十個情敵,我也不怕的。”
賀昭君無語了,可憐她一心想振興鋪子,東家卻一心撲在女人身上,毫無鬥志。
然而,宋錦嫿卻還跑過來拉著她的手,不停問著,“昭君,你快幫我出出主意,這事得大操大辦才行......”
......
秦惜時出了香閣,走在街上,街上路人行色匆匆,都趕著回府,街道兩旁掛滿著花燈,燈色晦明。
秦惜時路過一家攤子,瞧見桌上擺著的幾盞精緻的花燈,著實好看,她不免停足觀望。
“老闆,這盞花燈多少錢?”秦惜時拿起了一盞兔耳朵花燈仔細瞧著,甚是喜歡。
老闆笑道,“姑娘真有眼光,這盞花燈是賣得最好的,只需二十文錢。”
秦惜時掏出荷包,正準備付錢時,忽然一個小乞丐撲上來,撞倒了她,“對不起對不起!”小乞丐轉身要跑,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方才小乞丐從她腰間偷走了荷包,她是有所察覺的,秦惜時從他手中奪回了荷包,又打量著小乞丐,不禁感慨,“見你年紀尚小,為何出來幹這種偷雞摸狗的營生?”
小乞丐立馬甩開她的手,趴在地上大喊大叫起來,“打人啊!來人啊!快來瞧一瞧,這姑娘長得挺標緻的,穿著打扮像大戶人家的小姐,卻從乞丐手裡搶錢,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圍不免圍上來一群看熱鬧的人,對秦惜時指指點點,“這姑娘怎麼能幹這種事?”
秦惜時反問道,“明明是你偷我的錢包,為何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周圍的百姓又開始紛紛指責小乞丐,“是啊,這姑娘應該不是會搶乞丐錢的人吧!”
小乞丐見情況不對勁,拔腿就跑,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踹在了小乞丐的背上,小乞丐撲通摔了一個跟鬥,那人拿刀壓住了小乞丐,從小乞丐的手裡奪下了荷包。
“既然你說這荷包是你的,想必你一定知道這荷包上面繡的是什麼顏色的荷花吧?”
“紅,紅色的!”小乞丐並沒看清楚,只是胡亂一答。
那人冷聲,“哼,這上面繡的並非荷花,我方才分明瞧見,是你偷了這位姑娘的荷包,還想狡辯!劍奴,將他押送官府!”
劍奴立刻上前,那人將手中的劍扔給了劍奴,劍奴穩穩當當接下後,收劍,立刻押著小乞丐送官。
至始至終,秦惜時只看見那人的背影,心中感激,但看見劍奴後,便知道是何人了。
踏雪轉身,將荷包扔到了秦惜時手上,“記得帶好東西,當心被人盯上。”
秦惜時握著荷包,輕言道,“多謝將軍。”
踏雪走到了小攤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二十文錢,扔給了老闆,隨後拎起了那盞兔耳朵花燈,送到了秦惜時的跟前,“落晚姑娘,方才見你喜歡這盞花燈,這盞花燈便送你了。”
秦惜時遲遲沒伸手去接,只道,“將軍幫了我,怎好再收將軍的禮?”
“拿著吧,姑娘長得像我一位故人,這盞花燈便當作是送故人了。”
踏雪盯著她的臉,還真是太像她了。
秦惜時頓了頓,這才伸手接下,“多謝將軍。”
“夜深了,落晚姑娘一人回去怕不安全,不如我送姑娘一程吧!”
踏雪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去,秦惜時並無拒絕,“有勞將軍了。”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秦惜時溫婉嬌豔,踏雪一身紅色盔甲英姿颯爽,兩人頗有些般配。
“落晚姑娘似乎與宋錦嫿姑娘頗為相熟?”踏雪忽然開口問著。
秦惜時淡笑,她果然是來向自己打探訊息來了,“嫿嫿是我的入幕之賓。”
“落晚姑娘真的瞭解過宋姑娘嗎?對她的事又知道多少?”
“將軍這話問得怪異,我與她勝是知音,又何須瞭解些什麼?將軍以為,與人相識,需要了解什麼?家世,還是?”
秦惜時尚未說完,踏雪忽然轉眸看住她,“姑娘不要誤會,我此番只是想勸姑娘,遠離宋錦嫿,她不是什麼好人,她對姑娘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