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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她要去見謝清棋,現在。
熟悉的懷抱和氣息, 哪怕分開許久,還是能在一瞬間讓人回憶起曾經最親密的時刻。
黎淮音沒忍住, 放任自己貪戀了一息,可下一刻心裡的委屈就如浪潮一般席捲而來,蓋過了將將泛起的一縷溫暖。
是曾經最親密……
這幾日,她在殿內不眠不休地指揮禦林軍守衛皇宮,即便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仍是忍不住想謝清棋此刻會在做什麼。
是與別人飲酒賞月互訴衷腸,還是揚鞭躍馬踏雪驚鴻呢?應該是後者吧,聽說, 那位公主甚愛武學。
哪怕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 哪怕想到再也見不到謝清棋, 就此殞命今夜, 都沒有此刻委屈。
都沒有此刻謝清棋假裝無事發生一般抱著她委屈。
為何又回來找她呢?
“放開。”
黎淮音的聲音非常清淡,甚至可以稱為冰冷, 在謝清棋愣神的一瞬, 她掙開了謝清棋的手臂,退開一步。
強壓著喉嚨上湧的酸脹,艱難道:“請世子, 謝將軍, 自重。”
謝清棋一頭霧水, 讓她自重?她與阿音何時這麼疏遠了?
“阿音, 怎麼了?”謝清棋問。
陰影之中, 她沒看到黎淮音身側緊緊握著的手。
黎淮音輕輕搖頭:“時辰很晚了, 想必蕭夫人很想見到你。”
謝清棋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阿音在趕她走。
兩月來時時刻刻的思念、這幾天日夜兼程的疲憊、還有聽到蕭瑞謀反時恨不能馬上飛過來的緊張擔憂,在此刻盡數化作了委屈。
“那你呢, 你不想見到我嗎?”
兩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到讓謝清棋日日思念感覺在邊境熬過了兩年,長到能讓兩人從濃情蜜意到寡淡疏遠,長到……謝清棋在這期間犯下的罪,可能她行醫救人一輩子也無法抵過。
想到這裡,謝清棋忽然釋懷了幾分,剛好,分開剛好。
既不會連累阿音,也不必讓她傷心,沒想到兩全的法子就這樣自然而然發生了。
謝清棋見她神色疲憊,不忍為難她,便不再理會方才沒得到回答的疑問,輕聲道:“我送你到宮門處吧。”
叛軍之亂剛平息,她不放心。
送黎淮音到了馬車旁,謝清棋輕輕提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可是不論你想不想見我,明日我都要告訴你一個訊息。”
又補充:“算是個好訊息,所以希望阿音今晚可以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