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升高一點點,再一點點,直至熟透……
一隻好看的手從謝清棋側面伸過來,緊接著是黎淮音清冽如水的聲音傳來,“你再‘嘶’,我都要懷疑有蛇進來屋內了。”
謝清棋:“……好吧。”
她將瓶子遞過去,雙臂忍不住往中間縮了縮,妄圖擋住某個地方的風景。
黎淮音站在謝清棋身後,垂眸看去,眼底神色晦暗難明。
眼前光潔白皙的背部被剖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傷口周圍的面板紅得有些刺目,鮮紅血肉向兩側微微張開,其中一小塊被敷上了厚厚的一層藥粉。
照她這樣上藥,要敷多少下才能覆蓋整個傷口?
黎淮音將藥粉倒在手心,另一隻手輕輕捏起一些,輕撚著撒到傷口溝壑裡。
比起謝清棋粗暴地摁上去,這樣的上藥方式讓疼痛感減輕不少,可藥效發揮起來,謝清棋還是忍不住收緊了環著的雙臂,修長五指用力抓在手臂上。
黎淮音看著她身子都在微微發顫,擔憂道:“很疼嗎?”
“沒有,一點點疼。”謝清棋搖頭,說出的話還帶著笑意。
下一刻,一股微涼的氣息噴灑在謝清棋的背部,好像滾燙的地面上陡然下起了一場小雨。
黎淮音紅唇微啟,輕輕吹著傷口,冰涼指尖小心翼翼地將藥粉塗抹在傷口周圍,指腹打著圈圈,沿著那道鮮紅的河岸緩緩向下。
謝清棋輕咬著嘴唇,感受著全身所有神經都被背部那抹冰涼牽引著,畫圈,遊走,再畫圈……
酥麻癢意從脊背升起,流向四肢百骸,滲進每一寸經絡,融進每一滴骨血。
心跳如擂鼓。
“嘶——”
謝清棋沒忍住,再次吸了一口氣,卻不是因為疼。
她再不平複一下呼吸,心就要跳出來了。
謝清棋察覺到在她吸氣之後摩挲著背部的手指明顯頓了一下,再動起來時力度就又輕了幾分,幾乎到了若即若離的地步,讓她覺得更加酥癢了……
不知過了多久,黎淮音放下手,輕聲道:“好了。”
謝清棋如臨大赦,急忙轉身想要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穿,等她意識到黎淮音還沒離開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她整個上半身,前前後後,被黎淮音看了個遍……
黎淮音顯然也沒料到她這個舉動,瞳孔放大怔在原地,與謝清棋四目相對。
幾秒後,她急忙別開了眼,輕咳一聲道:“你怎麼……突然轉過來了?”
謝清棋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想要尋個地縫鑽進去,面上還要強裝淡定,“我們都是女人,我有的……你也有,我不介意。”
黎淮音不僅有,似乎還更大一些……謝清棋根據這些天的相處,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將上襦的扣子一顆顆扣好,壓下臉上熱意轉移話題道:“多謝阿音給我上藥,我幫你針灸完就去睡覺吧。”
“不了,你有傷在身。”黎淮音回頭看了她一眼,因著謝清棋方才的那句“我有的你也有”,她視線狀似無意地掃過不平的某處,才冷冷地繼續道:“你一日有傷,就一日不準針灸。”
“阿音——”謝清棋還待再說什麼,黎淮音已經回到床邊,看樣子並不打算理她。
謝清棋跟過去,認真保證道:“我以後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不再受傷了。”
黎淮音抬眸看向謝清棋,臉上神色稍緩,“嗯,上來睡覺吧,今晚你要辛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