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
黎淮音看向謝清棋,疑惑道:“你要他做什麼?”
“審出他背後團夥啊。”謝清棋淺笑著看向跪地的那人:“正好我最近需要一個——人。”
她緩緩走近那人,笑意更深了。
跪著的黑衣人滿嘴是血,忍不住想往後退。
方才被那女子打碎牙齒他也不曾開口半句,此時看著面前的小白臉沖他發笑,他竟然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兩人回到房間,心照不宣地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黎淮音已經躺上床,謝清棋站在床邊,遲遲沒有熄燈。
方才脫口而出的話,讓她覺得自己此時就是“心懷不軌”的色|狼,再沒了之前上床時的坦然。
打著治病的名義與人同床共枕,趁人之危!
明明已經別有所圖,卻又不敢承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情感,虛偽懦弱!
謝清棋正在心裡將自己亂七八糟地罵著,黎淮音忽然開口:“還不睡嗎?”
“睡,馬上!”謝清棋熄了燈,躡手躡腳地掀起一隻被角,輕輕躺在了黎淮音身旁。
謝清棋白天練刀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上晚上的針灸又費神費力,她剛沾了床就覺得睏意滔天,眼皮都抬不起來。
昏睡過去前,她迷迷糊糊聽到黎淮音在說什麼詩會…
下意識含糊應了聲好。
不知過了多久,謝清棋感覺下巴處有一些癢,像是被什麼輕輕掃過。
與此同時,她鼻尖嗅到了一股好聞的梨香,很熟悉的味道。
謝清棋睜開眼,垂眸看去。
!!!
眼前的情景差點讓她滾下床!
黎淮音怎麼躺在她懷裡?
而且,她的一隻胳膊不知什麼時候伸了過去,現在被黎淮音壓在頸下。
另一隻手,則繞過黎淮音腰側,手掌緊緊貼合著她單薄的背部。
黎淮音臉埋在她胸口處,輕輕淺淺均勻地呼吸著。
兩人嚴絲合縫地擁抱在一起,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當然,此時只有謝清棋單方面能聽到。
她心跳如鼓。
謝清棋看著懷中的人,認命地想:她心動了。
想到黎淮音平日裡手腳總是冰涼的,謝清棋視線移向抵在自己胸口上方的手掌,仔細感受了一下。
得出結論:很溫暖。
此時兩人不僅呼吸同頻,連體溫也共享了。
似乎,已經一起睡了很久……
謝清棋一動也不敢動,大腦飛速運轉,黎淮音醒了看到這一幕她要如何解釋?
要怎麼在不驚動黎淮音的情況下起床?
似乎是心有所感,窩在懷中的人適時抬起頭,與謝清棋四目相對。
黎淮音反應了一會兒,看清眼前景象後露出震驚的神色:“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