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片滾燙,心跳不斷加速。
黎淮音斂下眸子,這微小的動作使得謝清棋回過神來。
謝清棋急忙走近,擋在黎淮音面前,有些語無倫次道:“有沒有冷著?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聽到 黎淮音淺笑一聲,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多傻氣,她自己不就是大夫?
“謝大夫選擇進來看看,還是讓我繼續被風吹著呢?”
謝清棋看著她眸中的笑意,完全無法移開目光,呆呆道:“進來。”
黎淮音讓開了一個身位,等謝清棋踏進房間後親手關上了門。
謝清棋嫌棄自己一身的汗味,走了幾步便停下了,不願再靠近裡面,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黎淮音看出她的不自在,疑惑道:“怎麼了?”
“我今日練刀,出了很多汗,還沒來得及洗澡就……”謝清棋抿了抿唇,身側手指緊握成拳:“不然我還是先走吧。”她不想玷汙了屋裡的清香。
“就在這洗吧。”
“啊?”謝清棋脖子僵硬地看了看室內,不確定地問道:“這裡?”
黎淮音臉色一紅,錯開謝清棋看向自己的視線,輕咳一聲:“我是說,這個院子內也有沐浴的房間,你可以去裡面洗。”
“哦,好。”謝清棋輕輕吸了口氣,這院子是她親自盯著裝修的,專門將緊挨臥房的一間屋子改成了沐浴間。
只是……她沒帶換洗的衣服啊!
黎淮音見她不說話,輕聲問道:“你介意穿我的衣服嗎?”
謝清棋瞪大眼睛,這人是會讀心術嗎?
她自然不介意,倒是黎淮音介不介意衣服被自己穿了。
不過現在謝清棋不能也不想拒絕,她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煩了。”
婆子們往木桶裡倒好熱水,將沐浴用具準備好,自覺地退了出去。
府裡的燕小姐從不讓人伺候,她們早已熟悉規矩。
謝清棋站在浴房,抱著黎淮音方才給她的衣物,遲遲沒有動作。
黎淮音就在隔壁,兩人現在不過一牆之隔,待會兒可能連水聲都聽得到。想到這裡,謝清棋的臉頰燒了起來,早知道她就不這樣設計院子了。
猶豫半天,眼見桶中的水快涼了,謝清棋終於下定決心,脫下衣服踏進去了。
右臂的痠痛感在熱水中逐漸消解,謝清棋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黎淮音坐著看書,書頁好半天也沒翻動一下,她時不時看向對面的房間。
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是暈倒在裡面了吧?
她正擔心著,忽然門被推開,謝清棋走進來了。
黎淮音看她一眼,複低頭去輕輕撫摸一旁的兔子,不動聲色地掩去了眸中的驚豔。
謝清棋頭發並未完全擦幹,濕漉漉地披在肩頭。身上衣服被她穿得莫名合身,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臉頰上還帶著點點水滴,彷佛出水芙蓉一般。
她看到兔子,立刻快步走過來,彎下身道:“湯圓!”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兔子耳朵,忍不住又給兔子順了順光滑的毛發。
她沒收住動作,手順著兔子脊背一路下滑,碰到了黎淮音的手背,兩人同時一頓。
黎淮音收回手,看著兔子說道:“見到它這麼著急,怎麼見到我就要走?”
謝清棋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方才要回去洗澡的事,剛想解釋,但想到黎淮音那封不便見面的信,突然有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