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我們家香料生意雖然遍佈各省,但近些年都未能再擴大銷路,我哥哥聽說了您的懸壺堂,認為可以與您一起做養生的香料,一定會賣得很好。”
謝清棋知道她的哥哥是陳織,當時河燈宴會就是他出的錢。
不過她可沒什麼賺錢的想法,婉拒道:“承蒙貴府相邀,但我只是一個小小大夫,看顧好這間醫館就滿足了,實在沒精力做其他了。”
陳芸本以為謝清棋一定會同意與陳家合作,好將這醫館生意做得更大,卻不想……
若是謝紅只願意守著面前這間醫館,母親是不可能同意她與眼前之人在一起的。
“謝大夫。”陳芸見四下無人,低聲道:“要是能研究出上佳的養生香料配方,後續製作等一應事情無需您操心,我們陳家的生意有當今二皇子殿下照顧,不愁賣不出去。”
面具下的謝清棋皺起了眉,二皇子蕭晟?
原書中描寫此人的筆墨不多,只知道他喜好遊山玩水,並不參與朝堂爭鬥。
但,畢竟是皇室中人,這位二皇子若能夠插手京城中大商大賈的生意,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務正業、醉心山水之人,那這無意於權力的名聲……
“多謝陳小姐美意,但還是不必了。”謝清棋與陳織認識,哪怕她有意改變了聲音,被認出的風險還是太大了。
陳芸的心沉沉落了下去,正失意時,又聽謝清棋道:“陳小姐若是有空,下次可以來試試我們的針灸,可調理身體、助眠安神。”
陳芸當即笑道:“一定。”
謝清棋見她喜笑顏開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對利用陳芸這件事她總歸有些過意不去。
回到清風院,謝清棋無事可做,便坐在桌邊發呆。
片刻後,她進了黎淮音的房間,在黎淮音常坐的椅子上坐下了。
桌案一塵不染,上面還有黎淮音曾看過的幾本書,曾用過的筆墨紙硯。謝清棋抬起手,指腹一一蹭過幾支白玉紫毫毛筆,其中一支,她也用過。
想到這裡,謝清棋不禁失笑。
那時,她被黎淮音用金簪抵著脖子,被迫答應寫下那份和離書。
她一個現代人,哪知道和離書怎麼寫,只好黎淮音念一句,她跟著寫一句。
她那時還不熟悉繁體字,總是寫錯,黎淮音就在一旁一筆一劃地教她。
謝清棋轉悠到梳妝臺,看到梨花鏡裡玉冠束發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
她前二十年都是女生裝扮,哪裡會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不止打扮成男人模樣,還結了婚。
甚至又離了婚。
隨手開啟妝匣,裡面的首飾有些黎淮音戴過,有些沒有。謝清棋覺得黎淮音的眼光果然很好,她戴過的東西都更好看一些。
比如這兩只款式一樣的簪子,黎淮音戴過的那隻青色的明顯更好看。
謝清棋左看右看,有些疑惑,怎麼沒有刺破自己脖頸的那支金簪?
她叫來竹月,問道:“可有人動過這匣子?”
竹月回道:“您吩咐過不準閑雜人等動黎小姐房間的東西,這兩日都是奴婢親自打掃,沒有碰過。”
謝清棋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黎淮 音帶走了?
“謝清棋!”蕭姝嫣的笑聲從門外傳來:“聽說黎淮音跟人跑了?”
謝清棋此時聽到她的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她關好房門走出去,冷笑道:“蕭姝嫣,你是不是整日吃飽了沒事幹?”
蕭姝嫣怒道:“你敢跟本公主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