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兒臣在賑災時,抓到了一投毒之人,竟是想趁機散佈瘟疫,引起民亂。”
蕭瑞打斷她:“這跟本王有什麼關系?明燭,你不能因為我曾與你爭過這差事,就認為是我指使人幹的吧!”
蕭明燭淡淡一笑:“三皇兄先別急,我沒有說是你指使的。”
她又看向聖上,繼續道:“經過審問,這人只說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錢,並不知道那人真實身份。可就在回京路上,竟有一批刺客出現,而且目標正是那投毒之人。兒臣的護衛活捉到一個刺客,發現這刺客曾從楚家錢莊多次領錢。”
蕭還看向蕭瑞:“這事你可知情?”
蕭瑞急忙否認:“兒臣不知!父皇,先不說兒臣與楚家聯系一向不多,即便真如明燭所言,也不能證明刺殺之事就是楚家做的,錢莊那麼多人,或許混進了不軌之人想要栽贓陷害也未可知。”
蕭還:“這事交給刑部再好好徹查。”
蕭明燭沒提出異議,直到下朝,她也沒說要任何獎勵,就連蕭還也有些驚訝她的態度。
蕭瑞回到府裡,見到楚雲卿便有些不耐煩:“岳父辦事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讓蕭明燭抓到把柄?”
楚雲卿走來輕撫他的肩膀,柔聲道:“怎麼氣成這樣,出什麼事情了?”
蕭瑞猛地站起身,彈開楚雲卿的手,往前急走了兩步轉身道:“本王派去給災民投毒的人被蕭明燭帶來,送到了刑部。本來沒查出什麼,壞就壞在刺客也被捉到一個,而且還被查到與楚家的錢莊有交易!”
楚雲卿震驚道:“你怎麼能做投毒這種事?災民何其無辜?”
“哼,婦人之見。”蕭瑞冷聲道:“死幾個災民,卻能打擊到蕭明燭的氣焰,最好能讓她在父皇面前落個辦事不力的形象,這事若是能成本王賺大了。”
楚雲卿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從我母家要錢打點官員拉攏勢力就算了,還讓我父親參與害人性命的事情!現在出了問題,你第一時間就怪我父親,是不是還想把他推出去擋刀?”
蕭瑞見她有些激動,安慰道:“怎麼會,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岳父。這樣,你給岳父大人去信,讓他趕緊多送些錢來,我好派人去刑部打點,爭取大事化小,把這事遮掩過去。”
“到現在了你想的還是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為了保住岳父不受牽連,楚家是要錢還是要人?”
楚雲卿滿眼失望,命人去備馬車,打算親自回家一趟。
蕭瑞皺眉道:“這個關頭,你還是不要回去了,免得別人以為我與楚家有太多聯系。”又對下人吩咐道:“這段時間,不準帶皇子妃見楚家的人。”說完他也不看楚雲卿反應,徑直出去了。
蕭明燭下朝後徑直去了鳳儀宮,一改朝堂上嚴肅的樣子,笑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娘娘招手讓她坐在身側:“你今日在朝堂上做得對,這種小打小鬧的獎勵都不必討,就是要讓你父皇覺得你懂事,對你感到虧欠。”
“其實,兒臣對能不能促成女子科舉的事,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
“放心吧,這麼多年母後也不是毫無作為的。禹國要進犯的訊息確定後,你立刻讓手下禦史彈劾那些貪官汙吏,到時候朝廷急於用人,情急之下至少會答應先開一次女子科舉。只要女子進了朝堂,再想取消可就難了。”
蕭明燭抱住她:“母後,還好有你。”
——
綠葉這幾日不停地幫謝清棋看房子,腿都要跑斷了,氣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房子?遠了不行,近了不行,小了不行,圍牆太高也不行!侯府住得好好的買什麼房子啊?”
謝清棋戴著新面具,邊走邊解釋道:“下個月是阿音的生辰,我打算送她一座宅子。”
綠葉聽她叫阿音,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倆人肯定不是形|婚!
可惡,有錢人真好啊,說送房就送房。沒關系,送給音兒的她也可以住。
想到這裡,綠葉看房都更有動力了,到了新的一處宅子直接飛到上空:“這個不行,花園太醜了!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