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棋近日既不出門又不準周昌玉幾人拜訪,蕭姝嫣已經很久沒見到周昌玉了,之前全靠她找藉口出宮去姑母家,才能與周昌玉見上一面。
謝清棋略一思考便知道這其中的關竅,明知故問:“再說我與周昌玉如何,與殿下有什麼關系?”
蕭姝嫣見她裝糊塗,惱羞成怒:“謝清棋,你不要覺得自己是侯府世子就比昌玉哥哥高人一等,他是我皇兄的伴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謝清棋作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哦,本朝四位皇子,每人數個伴讀,這前途不可限量之人還真多啊。”
“哼,可是我三皇兄是所有皇子中唯一管轄兩部的人,你將來能不能承襲侯爵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這話一出,蕭姝嫣後面跟著的宮女連忙低下頭,恨不得埋進地裡。
蕭明燭站在不遠處,聽到這話目光沉了沉。
謝清棋被她的無腦程度驚到了,坑哥啊。
而且原書中你哥也就是比原主多活幾集的大炮灰,看不起誰呢!
“殿下,我們今日身子很乏了,先告辭。”謝清棋不願跟她多費口舌,拉起黎淮音的手就要走。
蕭姝嫣情急之下直接沖上去將兩人牽著的手拍開,“不準走,你答應我繼續和昌玉哥哥做朋友。”
黎淮音被她這一撞,身子不穩差點摔倒,一張有數道摺痕的紙條從她手裡掉出來。
謝清棋急忙去扶她。
“這是什麼?”
趁著這個空隙,蕭姝嫣撿起了地上的紙條。
蕭明燭看到這一幕,徑直走了過去,下人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見自家主子神色匆匆也急忙都跟了上去。
蕭姝嫣剛要開啟看,“啪!”的一聲,手背傳來一陣劇痛。
謝清棋畢竟常年習武,一時情急下手重了些,蕭姝嫣疼得眼淚打轉,紙條也脫了手。
黎淮音與謝清棋同時去接,手指在空中短暫相觸,謝清棋拿到了。
“謝清棋!你敢打我!”
“殿下,這紙條中有治病的藥,正常人聞到對身體有害,我是為了您的安危,還望殿下恕罪。”
讓蕭姝嫣啞巴吃黃連,謝清棋邀功似地看向黎淮音,像一隻撿到飛盤後期待主人誇獎的狗狗。
兩人對視,謝清棋從她眼神中看到的卻是失落,甚至夾雜著一絲絕望,像是初見那天一樣。
謝清棋這才意識到,紙條被自己拿到或是被蕭姝嫣搶走,對黎淮音似乎並無分別。
她攥著紙條的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得意的心情蕩然無存,心口莫名很堵。
蕭姝嫣理直氣壯地伸手:“給我。”
“聊什麼呢?”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僵持,蕭明燭來了。
“皇姐。”
“見過殿下。”
蕭姝嫣立馬告狀:“我剛才親眼見到她手裡掉出來一張紙條,剛想開啟看一下就被謝清棋打了,皇姐你看我手都紅了。”
謝清棋一臉無辜:“殿下,這真的是藥,您要是開啟它,見了風,藥效就沒了。”
蕭姝嫣激動道:“你剛才不是說它有毒嗎?”
“這兩件事並不沖突。”